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天大的要事,不过确实与驸马相关。只因昨日府上诸事繁忙杂乱,一时之间未能及时请示殿下,所以属下便先行处理了,今日特来向您和驸马列位禀报一声。”
韦保衡听着长史所言,心里暗自纳闷儿起来:为何自己带来的那些随从下人,自打进了这府邸之后,竟然一个都未曾见到过?
念及此处,再结合段密此刻所说之话,他心中已然猜出了个大概。
于是,他开口说道:“既是与我有关之事,长史但说无妨,无需有任何顾虑,就在此当着殿下面讲清楚即可。”
段密面色凝重地微微作揖后,接着缓声说道:“昨天驸马竟然从韦府带领着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,亲自前往朱雀门迎接殿下您,这实在是有悖于礼制啊……”
他一边说着,一边轻轻摇着头,似乎对于这种行为深感忧虑和不满。
而此时坐在一旁的李如梦,一听到段密又像往常一样开始如念经般唠叨起关于礼制的种种事宜,心里便立刻明白过来——肯定又是那帮子御史前来找茬挑刺儿了。
她不禁轻咳一声,果断地打断了段密的话头,没好气地道:“昨日驸马亲自前来迎我,那自然是事出有因的!再说了,这样岂不是更能够彰显出驸马对我的一片深情厚意吗?难道面对那些个食古不化、迂腐不堪的御史监察们的责难,你们就连一句反驳的话语都想不出么?居然还有脸面跑到我这里来告状诉苦!”
话音刚落,只见段密被吓得脸色煞白,浑身一颤,慌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连连叩头并急切地解释道:“哎呀呀,并非如此啊,并非如此啊,殿下您可真是误会微臣啦!”
就在这时,站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韦保衡眼见事态有些失控,赶忙走上前几步,当着众人的面和声细语地劝慰李如梦道:“莫急,莫急,殿下息怒。此事确实怪不得长史他们,毕竟御史台那边向来难缠得很。不过请殿下放心,这件事由臣亲自出面去向御史台解释说明一番便是,相信定能妥善解决此事。所以,殿下您还是暂且静下心来,听完长史把话说完之后,再发火动气也为时不晚呐。”
李如梦对韦保衡笑笑,转脸才对段密说道:“看在驸马的面子上饶你语焉不详之罪!还不赶紧将事情说清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