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衡,眼眸之中尽是深深的无奈之意。
他长叹一口气道:“这还用问吗?我父亲负责操办你与同昌公主的婚仪,结果却捅出如此巨大的娄子来。如今陛下未曾降罪于我父亲,我已是感激涕零、千恩万谢了,又哪里还有胆量再去向陛下求亲啊?”
听到王处存道出事情原委,韦保衡不禁微微一怔,但很快便点了点头,表示理解。
他缓声道:“的确如此,王侍郎向来做事稳妥可靠,此次出现这些篓子想必也并非他有意为之。他实在无需过于自责,而你自然更不必为此忧心忡忡啦。”
然而,王处存对韦保衡这番宽慰之辞却是置若罔闻,根本不愿听从。
只见王处存眉头紧皱,面色凝重地反驳道:“哼,你倒是说得轻松,站着说话不腰疼!我父亲今日甚至已经直接向陛下告假,呆在家里闭门思过去了!”
韦保衡闻言,脸上也流露出一丝无奈之色,苦笑着回应道:“既然如此,那眼下确实也别无他法了。只能暂且等待这阵风波平息之后,再做打算吧。”
王处存依旧愁容满面,忧心忡忡地道:“依我看呐,方才瞧陛下那副神情,恐怕此事连风声都尚未真正传开……”
话尚未说完,就在这一刹那间,韦保衡原本平静的面色猛地一变,他那细长的眉毛微微皱起,双眼瞬间睁大,流露出一丝警觉之色。
只见他迅速伸出右手,动作轻柔却又果断地拍在了身旁王处存的肩膀上,同时将头凑过去,刻意压低了自己的嗓音,用一种近乎耳语的声调提醒道:“噤声,有人过来了。”
此时,两个内侍正恭恭敬敬、规规矩矩地站立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。
其中一人目光紧紧锁定着韦保衡,轻声呼唤道:“驸马,陛下有请。”
说话间,这名内侍微微躬身行礼,态度极为谦卑。
而另一人则满脸笑容地看向王处存,先是稍稍停顿了一下,似乎在斟酌用词,随后才开口说道:“王都尉……哦不对,如今应该称呼您为王将军啦!恭喜恭喜啊!陛下已经拟定好晋升您官职的圣旨了!还请这边移步吧,陛下想要亲自召见您呢!”
听到这番话语,韦保衡与王处存不禁对视一眼。
韦保衡嘴角微微上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