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顾寒衣横抱而起放在铺好被褥的床上,手指扣在她手腕上,稍稍查探了一下脉搏,比起之前要沉稳许多,这才放松下来睡了过去。
一夜无话。
“嗯……嘶……”
轻轻的呢喃声响起,顾寒衣皱着眉头睁开双眼,拍了拍困乏的脑袋,微微摇了摇头,余光看到身边躺着一个人,清冷的眸子泛出凌厉之色,一把抓起床边的长刀,刀锋直指身边的男人。
周易从另一头坐起来,无辜的望着她手里的长刀:“放心,我昨晚只帮你包扎了伤口,其他的什么都没做。”
顾寒衣低头一看,肩膀上的伤口赫然已经被包扎好,然而他伤势未愈,刚才动作太大,扯到了伤口,此刻只觉得浑身疼痛欲裂,撑着手半躺下,吃力的掀开被子,发现衣裳还穿在身上,只是领头被打开了,几道伤口都被包扎好了,被褥太过暖和,脖子上出了些细汗。
她松了口气,放下长刀。
周易嘴角一勾,露出温和的笑容:“凶……顾姑娘,我可是个好人,从来不会违背女子意愿。”
顾寒衣眼神还是带着几分戒备,更多的却是奇怪:
“你为什么要帮我包扎伤口?”
周易伸了懒腰,自然的起床穿鞋,随意的如同和朋友在聊天,声音温和:
“我看你昏迷了过去,伤口还在流血,不帮你包扎伤口看着你死?”
顾寒衣闭目片刻,回忆了一下,沉默了:
“我昨天……算是威胁你了吧?按道理,你不应该救我,我这样被官府通缉,追杀的人,应该没多少人想和我扯上关系,应该看着我死才对。”
周易眨了眨眼,笑道:“我刚才和你说了, 我是个好人,总不能见死不救吧……况且,你昨天说了,你专杀和鸦片有关的人,恰好,我最讨厌鸦片了。”
顾寒衣艰难的坐起来:
“官府悬赏我五千银元,无论死活,你带着我的头颅就能领到悬赏……可若是救我的话,被官府发现,你必然也会被通缉。”
周易摇头嗤笑一声:“不是我说大话,区区五千银元我真看不上,况且,你昨天不是和我说了吗,你必有重谢,我还等着你的谢礼呢。”
顾寒衣愣了愣,郑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