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兴博吃着饭,突然听到抽泣声,一抬头就对上泪眼婆娑的顾灵希。他顿时一阵头皮发麻,这怎么又哭起来了。这会儿也没其他人,他只能耐着性子问,“你怎么了?”

    顾灵希越想越难过,哭得也就越发伤心。沈兴博硬邦邦道,“你别哭啊。死人不是很正常吗?每天都有人死。”

    顾灵希抹了抹眼泪,下一秒就不哭了。倒把沈兴博看向一愣一愣的,这眼泪还能收放自如。他也是长了见识。

    顾灵希把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说了,“我算出大眼哥三日之内会死,但我没想到她会死。如果我知道她会死,我应该报警,让你们跟着大眼哥。”

    “这不关你的事。再说你就算报警也没用。没凭没据,警察也只当你发了癔症。如果你亲自跟踪大眼仔,他有可能会发现你,那个阿昌说不定也会发现你。到时你的小命就没了。”沈兴博让她别把不属于自己的责任怪自己身上,“你能算出大眼仔即将大祸临头,还给他提了醒,已经在挽救他。他不听你的,这是他自己的选择。你已经非常棒了!”

    顾灵希生在重男轻女的家庭,她从小被夸的最多的是家务,她考一百,家里人不会高兴,只会阴阳怪气说一句“丫头片子考那么高有什么用?”,虽然她算命靠的是宝物,不是她自己,但生平头一次被人夸,她有些兴奋,小脸通红,抿嘴想笑,又觉得这样太骄傲了,拼命压住自己的嘴角。

    沈兴博看见这一幕,只觉得她是孩子心性,一会儿哭一会儿笑,也是忍俊不禁。

    沈兴博昨晚熬了通宵,今天在家补觉,顾灵希吃完早饭,就出了大厦,正好对面有个人扛着货,因为视线被货挡住,没看到她,而顾灵希是背对着人,没看到这人,眼见要撞到她,旁边的糖水阿婆立刻喊了她一声。

    顾灵希扭过头,在对方即将撞过来时弯腰躲过一劫,她惊魂未定拍拍胸口朝糖水阿婆道谢。

    糖水阿婆冲她笑了笑。

    吃完早点,顾灵希就去冰室做兼职。

    冰室不做早上生意,九点半开门,他们主要负责打扫卫生和准备食材。

    因为不赶时间,身体虚的顾灵希也能做。

    过了饭点,就是他们的休息时间,每当这时候他们会喝下午茶,今天却有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