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只手放在皓腕间,扯着衣角,托着细腕。
似被累着的模样。
要知道,她的墨还没研出来,就要偷懒。
仿佛只要他开口,她就会立刻偷懒停下来 。
周玄绎却并不打算让那只嫩白的手停下来:“你不会研磨。”
不是疑问而是肯定。
姜浓脸色微微泛起了红,研墨谁不会?她是见过,从前也兴起研过两下,自然也知如何磨,只觉得简单,没人学不会。
可这活,她是不喜爱,到底是不干不净,稍有不慎恐怕就是要弄衣衫上,或是手上。
就是洗净了,也是要有难闻气味的,她自然不肯去干这种活。
身边又有得力伺候的丫头,好歹写字的时候都伴在她左右,帮她研墨。
如何这活就不用她来做。
故而不大熟悉而已。
总之姜浓觉得是如此,没人不会研磨。
姜浓顺着头,低声解释:“殿下,臣女是会的,是许久不曾磨过,才显得生疏……”
周玄绎看向那侧着莹白无瑕疵的脸,透出了些许的红,深邃眼眸暗了暗:“是吗,那你就在此处继续研磨吧。”
姜浓朱唇微张,双目怔怔地看着那冷面的郎君,眼中又多出了一丝茫然和懊悔:“我……”
周玄绎:“如何?”
姜浓柔顺发间的珠穗轻轻晃动,皓腕微屈,圆润粉嫩的指尖向上挑了挑,娇媚的眸似染了些红,更多了几分娇憨:“是……我手腕痛。”
见太子殿下并无不满神色,姜浓放开了研着的墨,把那黏了墨脏了的帕子撇在了桌案的一侧,一只手揉着另一只手的手腕。
浅紫烟色的衣衫扬起一抹弧度,露出了内里白皙如玉的肌肤。
一双眸子晦暗不明。
姜浓此时没瞧见什么,只想着如何推了这活:“前些日子,又是摔伤了手,刚是养好。”
“是嘛。”这一声叫人听的不大真切,却是让人耳朵发麻,姜浓揉手腕的动作顿了顿,无辜地望着太子殿下。
“是如此。”
孙良娣动手的那次,她跌在门槛,是伤了手腕,不过是擦了些皮肉,渗出了些血丝来,没什么大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