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自小就知道的。
……她抢不过姜茹,得不到母亲的偏心。
那时,她是由祖母抚养的,觉得恐是母亲不曾亲自抚养她长大,才会如此不同。
可细细想来,母亲为何这般喜欢姜茹,连姜玥都被排除在外。
姜玥看不清,她也看不清。
都是母亲的孩子,为何能这般偏心……
这边的姜母说罢,似又想到了什么重要之事,望着姜浓道:“如今太子爷回来了,你需紧着怀上太子子嗣,只有生个孩子,你和你二姐姐,姐妹二人才能在东宫站得安稳。”
姜浓眉眼轻挑,埋下了眸子:“我知的,母亲。”
姜母:“倘若你真怀了孩子,给殿下生了子嗣,也要记住,那孩子不光是你一人的,那孩子也是茹儿的孩子……由着你们姐妹二人一同抚养成人,他只要有出息,唤谁做母亲,都是你的幸事。”
“无须拘些小节。”
姜浓直勾勾地望着那似句句有理,似句句逼迫人的母亲,眉眼含着和方才一样的笑,又说了一句同样的话:“我是知的母亲,女儿不是傻子,有些道理不用母亲说,也是能分辨出好坏的。”
姜母一愣,迟疑地点了点头:“你明白就好。”
母女几人未曾再说几句话,就是回了各自的席位上。
只因着人陆陆续续都来了。
姜浓刚是漫步回到了自己的席位上,就是看到了那孙良娣恨不得杀了她一般的眼神。
姜浓冲她笑了笑,便是安生地坐了下来。
她是和金疙瘩说了两句话。
可也不过是两句话而已。
她也未曾教过金疙瘩辱骂自己的母亲。
“你就没什么话要同我说的吗?”孙良娣死死盯着姜浓,忍着怒气询问。
姜浓无辜地看了她一眼,微微歪头:“平日里我与孙良娣交谈的就不深,如今,自然也没什可聊的,怎么?孙良娣是要与我说些什么?”
孙良娣气的便是面色都变成了猪肝红色,手紧紧地抓着一个杯盏:“是你!那些胡话,是你教给芯儿的!”
姜浓:“什么胡话?我何曾说过胡话?”
孙良娣抿了抿唇:“你还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