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琦清一脸肃然:“太子妃并非那种人,你莫要多想。”
于嫣儿牵着女儿的小手,却是越发彷徨了,又多看了夫君一眼:“到底是我多嘴了,往后我当谨慎些。”
姜琦清眉头微皱,看了妻女一眼:“无需,你和从前一般就好。”
于嫣儿却根本未曾听进去,低着头一脸无措。
“待会儿我要去伺候母亲用药,夫君可要去看望……”
未等于嫣儿话说完,姜琦清就说了一句:“我还要看书,先离去了。”
临走前,他还沉着脸留了一句:“母亲有下人伺候,你无需这般费心跟前照顾。”
于嫣儿望着夫君离开的背影,神情一片黯淡,低头摸了摸一脸懵懂的女儿的脸,苦笑了一声,就朝着婆母住的院子而去。
刚入内就看到平日里躺着的婆母竟半坐了起来,那双暗沉灰蒙蒙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门外。
看到她时,显然是一阵失望,却还是睁大了眼睛问道。
“你来了,浓儿呢?听说浓儿是来了,她人呢,可还在前厅同人喝茶?”
于嫣儿有几分不忍,干涩地笑了一声,将帕子打湿了用来擦拭婆母的手。
“太子妃……说是宫中还有事,不能在宫外停留太长久。”
才是一抬眼,于嫣儿就看到了婆母的那一番苦笑。
理顺了脸上的头发,通红的眼已然被润湿,似自言自语道。
“是,浓儿如今是太子妃,她是身上有担子,怎可在外停留这般的长久……”
说罢,姜母就牢牢捂住了于嫣儿的手,急切地询问:“她,她看到那人的尸体,她可欢喜,她喜欢吗?”
于嫣儿愣了愣,顺从地说了一句喜欢。
这些时日,她日日照顾婆母,如何不知婆母说的是何人。
婆母最痛恨的两人一个是牢狱中的张玉兰,一个是那院内关着,占了夫君身份,而今死了的姜茹。
婆母而今身子不好。
喝药也无济于事。
便是用饭也是不当回事。
若无人提醒,她断然是懒得吃的。
她知晓如今婆母悔恨,在惩罚自己,悔不当初被自家姐姐欺骗,偏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