皆纷纷告辞。
之后,这屋子变得宽敞多了,却愈发显得紧。
“你何必留此一场,多费口舌?”
姜浓坐在了一侧,望着那一脸死气的贤王妃。
险些恍了眼。
她,梦中,许也是这般。
“你这么急着去死?”
贤王妃:“我哪里急着去死,是老天爷不让我活,你是劝说我也是无用的。”
姜浓:“你为何怕覃书函?”
贤王妃面色这才多了一丝旁的波澜情绪,咳了两声,咳红了脸, 声音微微拔高:“我是主,她是仆,我为何会怕她?太子妃竟是在我病中也要奚落我吗?”
姜浓:“你本就怕她,她好,你便不好,心情郁结得病。”
贤王妃面色越发红。
瞧那样子是气急了才会如此。
可她那气未曾持续多久,似想到了什么,下一刻就消散了。
恢复了方才毫无生机的模样。
“是,你说的没错,我是不明白,不明白她如何就不一样了,为何连母妃都会对她另眼相看,丝毫不将我这个正经的王妃放在眼里。”
“王爷走了,贵妃还护着她,让我一个王妃对一个妾礼让,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?”
“我分明就是这天底下最大的笑话。”
新王妃在说这些的时候,在苦笑,是平静的。
她似在嘲笑自己的懦弱,又似在可怜自己的遭遇。
总之,她自怨自艾,她似无法继续活了。
姜浓静静地看着贤王妃,听完了贤王妃的话,待她没话可说了,才不急不慢地开口:“你的确懦弱,的确倒霉遇到了覃书函,可最可怜的,却不是你。”
贤王妃嘲讽一笑:“我知,你是想说,这世上可怜的人多得去了,是有日日吃不饱饭的,也有无家可归的,可我不是他们,我就是这样,你无需劝我。”
姜浓:“你想多了。”
贤王妃眉头一蹙,也在疑惑姜浓所说的是什么。
姜浓:“睿哥儿,两位郡主遇到了你这样的母亲,才是真真的可怜,走了霉运。”
贤王妃瞳孔一缩,不可置信地看着姜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