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瞻远一定,愣住了,因为顾瑭这番话确实言之有理,可是
“可冯家在上京乃百年望族,倘若我们襄王府与冯家攀亲,那冯家背后的势力都为我所用。”
顾瑭闻言,笑了,“据儿子得来的消息,冯家一外嫁嫔妃乃新帝生母康太后曾经的死对头,且冯家此前一直支持那冯太嫔生下的皇子,故而新帝对整个冯家都颇为不喜,官场上处处打压,冯家眼下抱各方大腿,而冯里不过是拉拢襄王府的一枚棋子,眼下冯家日落西山,可有亦可无,不值一提。”
“冯里是朝廷派来到襄城的刺史,父王当新帝将冯里给忘了?任由他在这里胡作非为?新帝巴不得冯里跟着父王一起反,如此他好趁机处理整个冯家。”
“冯里摆着高姿态,让父王巴着求着当亲家,本就可恶,父王本是黎元剑天选之人,岂容冯里那个老匹夫算计,且那冯伦品行低劣,做不得我们王府女婿,这门亲事,不要也罢!”
顾瑭义愤填膺,字字珠玑,说的顾瞻远那叫一个心中不忿。
“我真是高看冯家了!”
“瑭儿这亲事退得好!”
“他要是老老实实坐在衙门当个绣花枕头,本王暂时不动他,可要是他胆敢越过雷池半步,那他这个绣花刺史也别当了!”
“不过瑭儿,你怎么知道上京城那么多事?你哪来的消息?”
“上次父皇驾崩的消息一传到边城,你就已经打探到了朝廷局势以及新帝举措,”顾瞻远深深打量着顾瑭,似是要将他的心挖出来看一般,“瑭儿,你真是越来越令本王刮目相看了。”
顾瑭心想,父王的反射弧也真够长的,现在才反应过来这件事,可他压根儿也没打算藏着掖着,只是父王他从来没有过问罢了。
“父王,儿子向您汇报过,儿子派去了几名贴身亲卫到上京城当暗探,以飞鸽传递消息,就是在襄王军大胜金军后,金国上贡金国美女与黄金那日,您不记得了?”
“儿子担心朝廷迟迟不往边境派送军饷,唯恐朝廷生变,所以提议此策,当时父王还对儿子表示夸赞,您当真一点印象都没有?”
顾瞻远微皱着眉头愣了一下,不过很快眉心就舒展开,“对对对,想起来了,那日为父喝了太多酒,一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