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她的生活习惯是这样。
想来,那时候他有干干净净的衣服穿,每天洗脸梳头,肯定是娘家人在伺候。
直到独立生活了,她才原形毕露。
娶了这样的一个女人,贺州自认倒了八辈子血霉。
此刻他看着程艳笨重的身体,肚子里又有一股愤怒。
只是这一次,他忍住了。
他已经和程艳离婚,如果再动手,那可就不是家庭纠纷,而是故意伤人,要追究法律责任的。
贺州已经在她身上栽过一次跟头,万万不可能在将要回城的节骨眼,被她拖累下水。
贺州冷淡的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嗤。
越过她说:“我出去巡逻,你先睡吧。”
贺州说完就走了。
留下程艳一个人在屋里,其实她根本没有喝醉,就是稍微有点头晕。
被贺州这么明显的拒绝,程艳的脸臊的一片通红。
看着桌上的吃的,还有剩下的半瓶白酒。
程艳心里难过,拿起酒瓶子,一口气全都周进了肚。
贺州来到地里,挑了一个柴胡垛坐下,趁着四下没人,他打开口袋,从里面拿出昨天收到的信件。
这个寄信的人并不是之前的何瞳,而是另外一个,跟他有来往的同学。
这个同学由家里安排工作,一直都没有下乡,因为父母都在体制内,所以得到的消息可以确保准确。
这个同学告诉他,只有一个月,会有一批下乡的大学生优先回城。
而贺州的名字,本来不在这一批,是这位女同学央求了父亲,帮忙把他的名字加了进去。
而且女同学还向他许愿,等他回城之后,会让父亲也把他安排进入体制内,和她在一个单位工作。
这封信贺州每看一次,都会激动的呼吸急促,双手甚至隐隐发抖。
他等了4年,终于让他等到了。
他终于要离开这个穷困潦倒的村子,去过他本来拥有的生活。
而他在这里所经历的一切,都将在今天截止。
哈哈。
哈哈哈。
贺州内心庆祝完,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空白的信纸,以及钢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