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看向最年长的那位员工,又把话收了回去,默不作声的干自己的活。
程钰叹了口气。
看来堂姐所言非虚,这个岗位看起来活不多,但工作氛围实在让人压抑。
就像一群垂垂老矣的船夫,摇晃着破旧的船桨,艰难的支撑着一艘破船在大海上航行。
程钰只好自己搬了个凳子,挑选一个位置坐下干活。
“现在的小姑娘年纪轻轻,不出去拼,不去闯,净想着和我们这些不擅劳作的抢饭碗,世道真的变喽!”
年纪最大的那位女工友,一边说一边摇晃着头。
这么明显的意指,程钰自然能够听得出来。
她看向那位女工友,笑着说:“我认为不管是哪一个岗位,只要工作,都是在为社会发光发热,国家对退休职工的优待并不差,那么只要在职,就不该依照年龄的大小,来评判别人。”
“楚大姐,好话难劝该死的鬼,你管她呢!咱们只管干自己的活就完了。”这时,又有一位女工友开口,和前者一起排挤程钰。
程钰才刚来到岗位,坐下不到5分钟,就被两个老人针对。
心道了一句怪不得。
要是真有好事儿,邢小翠怎么可能那么上心?
表面上是为她安排工作,实际上是把一块烫手山芋塞到她手里。
程钰在车间坚持了一个上午,毕竟她是新来的,不好拔尖要强。
索性是那两个老工友只说了几句,就没再惹她。
等到了中午,程钰提前出了车间,到管理登记的办公室打了工作时长,就先去大门口等着。
没一会儿,邢宴衡骑着自行车出现。
“咋样媳妇儿?活好干不?”
“还行吧,也就那样,累倒是不累,但也没清闲到哪儿去。”
上午。
厂长去她们车间巡视,不满意她们的工作状态,发了一通官威。
几个老油条在领导面前,低眉顺眼,答应的很好听。
在领导离开之后,依旧我行我素的,整个车间简直可以用死气沉沉来形容。
“你去前面等我,我上午碰到我堂姐,我要跟她说几句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