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穿着一条大裤衩子,湿哒哒的拖鞋回来,头发上还在滴水。
“你擦干了再过来。”程钰提醒。
临近八月的夜里有点凉,程钰坐在被窝里,都得盖被子了。
邢宴衡用毛巾在头上褥了一把,裤子一脱,鞋一甩,就那么赤条条的过来了。
“往里点儿媳妇儿。”
程钰往里挪了挪,还以为能安安静静的看会儿书,然而邢宴衡直接就凑过来,湿热的身体贴着她。
呼吸撩拨在她的耳侧,惹得一阵心神不稳。
侧眸,映入眼帘的便是男人绝美的面孔,眼巴巴的似小狗一般望着你。
这样的诱惑几个人能受得了?
程钰不自觉抬起手,抚摸他的脸颊,邢宴衡顺着她的手,亲吻她的嘴唇。
从轻轻的辗转,到热情的拥吻。
邢宴衡只要在家,每天晚上都是这么热情。
程钰推了推他肩膀,躺下来才感觉舒适一些。
某些事有了经验后,也没有那么多害羞了,关灯以后,眼前一瞬间的失焦,使感官无限的放大。
屋子里,被交混在一起的呼吸声占据……
事后,邢宴衡开了灯,起来做善后,程钰软哒哒的趴在床上,睁着眼睛望着房梁,脑瓜儿里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直到邢宴衡回来,将她搂进怀里,程钰才闭上眼睛,很快就睡了过去。
有人在梦乡安睡。
有的人,这一夜,被喧嚣与彷徨占据了灵魂。
邢满洲今天跟站里的同事出来聚会,朱苗如今已经怀孕四个月,邢满洲一直按照她的要求,在站里拿着死工资。
在她的认知里,邢满洲只要端住铁饭碗,受她管就知足了。
她却不想,邢满洲在站里的境况,抛开之前陷害邢宴衡的事不提,在大家心里早过去了。
现在大家都面临一种状况,那就是,农机站被私人收购,将铁饭碗改成了劳动合同制,由于现在乡下人家里都有牲口,站里的机器基本用不上。
那么他们这些技工也好,司机也罢,便要被裁退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