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这不是她所认识的玄天宗,而是原主时候的玄天宗。
如今的玄天宗,满目疮痍,尸横遍野,血流成河,看起来正是灭门之夜的那一日。
温酒捏紧手中的剑,深呼吸一口气,抬步走上玄天宗的大门。
抬脚跨过玄天宗的大门,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,令人作呕。
眼前的景象让她触目惊心。
曾经巍峨的宫殿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,雕梁画栋坍塌在地,碎石瓦砾遍布。
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血腥味,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玄天宗弟子的尸体,鲜血染红了青石板,触目惊心。
温酒握紧了手中的剑,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,几乎喘不过气来。
在原主的记忆中,玄天宗灭门当晚,整个宗门都被夷为平地,只有师父裴惜雪、掌门鸿羽道君、师叔苏星、季向阳,师伯越向笛在死守玄天宗。
可是现在,温酒却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。
大师兄白晏雎,一身白衣染血,眉头紧锁,靠在残破的柱子旁,面无表情地擦拭着手中的长剑,剑身寒光凛冽,映照着他冰冷的面容。
二师兄虞锦年和四师兄时星河背靠背坐在不远处,两人皆是一身疲惫,衣衫褴褛,身上带着不同程度的伤痕,显然经历了一场恶战。
三师兄顾瑾川还在为受伤的弟子疗伤,他满身鲜血,脸色苍白,却依旧动作不停,眼神坚定而执着。
温酒环顾四周,却唯独没有看到自己的身影。
温酒突然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涌上心头,虽然知道这是假的。
“你是谁?”一道冰冷的声音打断了温酒的思绪。
温酒抬头,只见白晏雎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她的面前,手中长剑“铮”的一声出鞘,剑尖直指她的喉咙。
白晏雎的眼神冰冷而锐利,仿佛能看穿人心,让人不寒而栗。
温酒知道,这都是假的,都是心魔的幻境。
可是,当她面对着这些熟悉的面孔,感受到他们真切的情绪时,她还是忍不住心生波澜。
“大师兄,我是温酒啊,玄天宗的弟子温酒。”温酒努力挤出一丝笑容,举起手中的弟子剑,“你看,这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