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导见实在跑不掉,只能硬着头皮赔笑道:“这不是段公子吗,嗨,老朽刚才被风沙迷了眼,还以为有什么怪物追了来,你瞧瞧,这事儿闹的,还望段公子不要介意。”
他一边说着,一边点头哈腰地向那段家公子行礼,那卑躬屈膝的样子,哪里还有半点之前在温酒面前的从容淡定。
那段家公子却是不依不饶,斜睨着向导,冷哼一声道:“哼,就属你跑得快!下次再敢在本公子面前乱跑,小心你的狗腿!”
“是是是,段公子教训的是,老朽下次再也不敢了。”向导点头如捣蒜。
那段家公子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,目光扫过温酒等人,最后落在了张达和李风身上,不屑地撇了撇嘴:“就你们这几个歪瓜裂枣,也敢在本公子前面逃跑?真是不知死活!”
张达和李风二人虽然心中愤懑,却也不敢多说什么,只能低着头,任由那段家公子羞辱。
“段公子说的是,我们兄弟二人有眼不识泰山,冲撞了段公子,还请段公子大人有大量,饶了我们这一次吧。”张达陪着笑脸说道。
李风也跟着附和道:“是啊是啊,段公子,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。”
那段家公子的话越说越难听,连他身后的两个随从都一副瞧不起几人的样子,对着温酒他们指指点点,窃窃私语。
“就这几个穷酸样,也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,居然还敢在公子面前摆谱,真是笑死人了。”
“可不是嘛,你看他们穿的那叫什么衣服,他们这些下贱的修士,竟然还敢走在公子前面,简直荒唐!”
……
听着这些话,温酒的眉头越皱越紧,心中对这几个段家人的厌恶之情也越来越浓。
但是令她意外的是,向导,甚至张达和李风二人都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,显然这段家在西荒的势力不容小觑。
温酒本不想搭理这几个人,伸了个腰转过身想避开这最后夕阳的余晖,有点刺眼。
却没想到那段公子把目光放到了她身上。
“咦?这位姑娘,你为何要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?难道是长得太丑,怕吓到本公子吗?”那段家公子一边说着,一边伸手就要去摘温酒的兜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