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的宠物拐来了。
牛的。
沈别云递给她一瓶药膏:“去魔气止血的。”
姜雀带着药膏骑上白虎朝无名峰奔去,四位师兄仰头看着她,闻耀问:“你们说,姜雀能说服仙主疗伤吗?仙主决定的事向来从无更改,连拂生也说不动他,姜雀行吗?”
沈别云一针见血:“我觉得她不会用‘说’的。”
众师兄沉默,双手合十为姜雀祈祷。
祝她成功吧。
无名峰,扶崖殿。
无渊靠坐在枫树下,他从边界归来,重换了衣裳,黑金袍下左臂血肉模糊,鲜血沿着指尖流下,渗进枫树突起的根脉中。
他似无痛无觉,静静俯瞰着修真界的万家灯火,黑色发丝被微凉的风吹起,拂过那双疏冷淡漠的眸。
他生来就是为了死。
为这修真界而死。
这点伤实在不算什么。
更何况,他要用这伤做个交易。
“吼!”突然听到熟悉的虎吟,无渊抬眸看去,白虎破过结界,踏空而来。
他微微勾唇,终于来了。
白虎停在枫树下,姜雀握着药膏翻身而下,走到无渊面前,言简意赅:“疗伤。”
姜雀站,无渊坐。
他没看那药膏一眼,只懒懒看着姜雀,琥珀色的眸像融了雪,看过来的视线也带着雪意的冷淡:“命令我?”
姜雀从善如流:“请疗伤。”
无渊听出了她尾音里隐含的颤意,目光扫过她左臂被血染红的纱布,眸底笑意渐深。
有人跟他一起疼的感觉,还不赖。
无渊不言,二人沉默对峙,姜雀知道他是故意的,就算他不想疗伤,但捏个诀止痛并非难事,他是故意要引她来。
目的是什么不言而喻。
“我不可能让白虎回到你身边。”姜雀坦言。
无渊眸光微冷:“我若强留,你拦不住,趁我还有耐心,见好就收。”
姜雀轻声笑了:“你不会。”
她坦然迎着无渊的目光,无惧他眼底冷意:“我从没拦着白虎离开,它之所以现在还在我身边,是因为你心软,舍不得迫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