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锭银子,笑眯眯的塞进邹衙役的手里。

    邹衙役眼神一亮,干咳一声,改了口风,“不过看在你夫君受伤的份上,本官差就准许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多谢大人了。”

    白若离微微一笑,出门在外,讲的是人情世故,恰好她不缺银子,而官差又懂得变通。

    得了邹衙役首肯,白若离连忙置办药物,给她和战北渊置办了两身换洗的衣服,一并塞在包裹里斜跨在身上。

    三房战福荣看见白若离大肆购买,急得心里痒痒。

    “王府被抄的一干二净,你身上怎么还有银子?”

    白若离早知道他会问,便将事先准备好的说辞搬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银子是我带在身上的,王府被抄的时候我还没回来,所以就留下了。”

    一听这话,战福荣的媳妇王氏大喜,连忙说道:“既然你有银子,也该给我们置办些东西,不然我们这路上连备用的衣服都没有。”

    闻言,白若离差点气笑了。

    方才在王府外,这两个人急着撇清干系,生怕被连累,这会看见她又银子,有一副颐指气使的态度索要好处,搞得好像谁钱他们似的。

    “想得的倒是挺美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”

    王氏见白若离不买账,转头看向李氏,“娘!你看看你这孙媳妇,居然目无尊长,你快教训教训她。”

    李氏杵着拐杖,满是褶子的脸耷拉着。

    “孙媳妇,老身是一家之主,快把身上的银子交给我,免得被你铺张浪费花光了。”

    听见这话,白若离叹为观止。

    这老太婆居然被三房的这两个还不要脸的说动,直接惦记上她的银子了!

    “呵,看你嘴巴一开一张,还以为你要打嗝,结果你放了个屁,真是臭不可闻。”

    李氏脸色顿时黑成锅底,厉声质问道:“你好大的胆子,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!信不信我家法处置你!”

    白若离冷笑连连,伸手指了指脑袋。

    “老太婆你是不是老年痴呆了?半个时辰前可是你口口声声说要跟王爷划清界限,现在怎么又腆着脸要银子?难道是人越老脸皮越厚?”

    李氏脸色一僵,眼神阴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