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名字你熟悉?”
我自然不能说出自己的猜测,只是冲她宽慰地笑笑:“没有。只是觉得那个福利院的孩子也蛮可怜的。”
贺阿姨叹了口气,“都是‘希冀’造的孽啊!”
我难得到贺家一趟,贺阿姨特意吩咐保姆买了很多菜,想留我在家里吃晚饭,但我还是拒绝了。
此时太多杂念堆砌在我心里,让我属实没有胃口。
跟贺阿姨道别后,我离开了贺家。
开车回疗养院的路上,贺阿姨讲述的那些往事,不断在我脑海中串联,也让我的心情愈发凝重。
根据目前已经得知的信息来看,我已经猜到陈易的报复,正是和“希冀”有关。
我和陈易结婚多年,对他的家庭背景却是一无所知。
除了苏静秋这个假婆婆,陈易没有跟我提起过任何他的亲人。
当初结婚前,我父母曾问起过他的亲人。
可陈易搪塞说,是他爸爸生前负债把亲戚得罪光了,所以基本跟亲戚都断了联系。
以前我是恋爱脑,对他的话深信不疑,还一度觉得这件事对他来说一种伤痛,不愿我爸妈揪着追问。
可如今看来,陈易的身世充满了蹊跷。
人都是爹生娘养的,陈易的父母和亲戚,不可能这么多年都跟他没有半点联系。
甚至连我和他结婚时,他家那边除了苏静秋,也没来任何亲戚祝贺。
这显然不符合常理。
唯一的解释,就是陈易根本没有家人,他是个孤儿。
联系上他对那八个人的报复,一种强烈的念头在我脑海汇聚。
或许他小时候就生活在云城的光明福利院里,他很可能就是‘希冀’活体实验中的受害者之一。
我猛然一脚踩下刹车,倒吸了凉气,为我的念头感觉到可怕。
如果真是这样,那陈易从一开始接触我,就怀揣着利用我报复我爸的目的!
我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颤抖,又自责又气愤。
我爸和贺叔叔都是被骗过去的,即使参与那个项目也是被逼迫的。
陈易完全不分青红皂白的报复,杀害了我爸妈,甚至还险些要了我的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