质问我为什么到了密码组一点功绩都没有。

    我每天都很煎熬,都很痛苦。

    我甚至会抱着路边的石头,跟它说一些母语,以慰藉我的心灵。

    就当我最孤独无依的时候,我遇到了陆敖。

    那年他二十二岁,是个地道的华人,为了多赚些钱,作为海员到英国来,阴差阳错地钻进海军打起了杂。

    那天我因为跟密码组的人争论解码器的底层逻辑,被那帮英国佬揍了一顿。

    他们没有一个人相信我,也没有一个人看得起我。

    我被打的奄奄一息,被他们像丢垃圾一样丢在实验室外,那一刻我真的很想去死,这种日子我过够了。

    但是那个时候,一个男人出现在了我的面前。

    他笑着朝我伸出手,问我需不需要帮忙。

    他说他叫陆敖,问我我叫什么名字。

    用的中文。

    我那一瞬间好像也没有那么想死了。

    于是我时隔很久,终于能和真正的人说上一句中文:“曲浩。”

    后来我们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。

    陆敖是个天生的乐天派,我从没见过他那样开朗的人。

    说起来,我给你取名乐字,还多少跟他有些关系。

    他说话有点毒,但是脑子转的很快,看东西的见解也很独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