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”
“说重点。”
“……芯片是控制系统的大脑,大脑坏了我也没办法,所以我又想到了他的终端设备——结果发现他用站长权限发起了紧急视频会议,至少月球方面的管理层都能看到。”
“他把我们打架的事直播出去了。”
我毫不意外的轻笑一声:“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“我发现他的终端不能控制制氧室。”
秦玉林的声音在通讯器里响起,带着一种类似电子音的冷酷:“既然救不了外面的人,不如满足一下好奇心——你就不想知道,他这一系列矛盾的行为,到底是为了什么吗?”
“……”
我咬了咬牙没说话、或者说没有正式承认,只眯起眼睛看向躺在我另一边的岳升——他现在更像一个死人了,不过氧气面罩的内侧,还时不时的浮起一层稀薄雾气。
“说真的,我现在有点崇拜你了。”
我微微皱眉仔细打量着岳升,就像第一次见到这个人似的:“我一直感觉自己的眼力还不错,可是这次……我真的看不懂你。”
“呵呵……”
岳升抽了抽嘴角像是在笑,眼珠在肿成细缝的眼睛里艰难转动:“因为我一边帮你,一边又在杀人……所以你不知道,我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了?”
我点点头,岳升嘴角抽动的更厉害了:“谁说好人就不能杀人?又是谁说,坏人就不能做好事了?”
“……所以你是好人还是坏人?”
“重要吗?”
岳升说着,像条虫子一样扭动着、倚着高压储氧罐坐了起来,又从怀里拿出一副新的圆框眼镜,歪歪扭扭的架到折断的鼻梁上:“现在所有人……都知道我是杨佩宁的卧底。”
“但你不是杨佩宁的人,因为在戴森·维克多失败之后,他安排了其他人来干掉我。”
我说着看向自己被折断的脚踝:“以你的身手,想杀我轻而易举——我是不是应该让脚踝以现在的角度愈合,这样才能让其他人知道,我为了制伏你、付出了多大代价?”
“你终于开窍了——我建议你在其他人赶到之前,想办法把自己打晕,否则你清醒着、却置自己长歪的脚踝而不顾,会有刻意邀功的嫌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