选的那条车辙,能去你想去的那个地方?”
“当然是根据目的地的大概方向。”
“那你怎么知道目的地在哪个方向?”
“当然是……”
“问”字刚到嘴边,我突然明白了秦玉林的意思:“所有基地都是移动的,但它们是以循环的形式、在几组固定的点位之间移动,那些车辙是几组固定的路线之一?”
秦玉林赞同点头、神色古怪的朝周围看去:“这种直径几十公里的大型、甚至可以说巨型的‘移动建筑’,在地球几乎不可能完成。”
“但这里不一样,低重力环境可以极大程度的、降低材料和结构强度的需求,而在建筑外部,甚至都不用考虑建筑风阻,因为这里连风都没有……”
后面秦玉林还感慨了一阵,但我基本没怎么听,因为在“移动基地”这个假设提出之后,又解决了一个我还没问出口的疑惑。
几分钟前秦玉林说,“深空计划”的人不是失踪,而是集体进入了另一个维度,但在一些特定条件被触发之后,这个“维度”也是可以被观测到的。
可是这无法解释我和肖海的目击——不仅是只有我们两个能看到的问题,还有我们在“哪里”目击的问题。
那次“目击”发生在六号基地,可是在“深空计划”出现意外的时候,六号基地都还没有投入使用,按理说是不会有那么多人的。
但如果六号基地可以移动,这个问题就很好理解了——
我们当时虽然在六号基地,可是基地并不在它原本的坐标上,我们看到的、是重叠在那个坐标的另一个维度,实际上那些人可能属于其他基地。
而一旦这个假设成立,就验证了秦玉林的另一个说法——“深空计划”的人员所在的维度,和我们所在的维度是重叠的,并且这两个维度会在特定情况下产生交集。
思路到这,我不禁又抿起了嘴唇。
单从逻辑和部分间接证据来看,“移动基地”的假设基本已经可以确定,也就是说月球基地基本可以对应上“驮蛛”。
可我还是想不通, 为什么在那个二类梦境里,“驮蛛”上的建筑会是一朵大蘑菇?难道真是某种记忆变形的巧合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