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衣服从衣帽间出来，看到慕瓷背对着他在门口站着抽烟。
他走过去，“特地在等我？”
慕瓷隔着青白色的烟雾，目光在霍行涧身上扫了一圈，纠结了许久，最终还是没能把自己想问的话问出来。
这种事情，对一个男人来说，总归是不光彩的。
更何况，霍行涧还有点大男子主义。
“你送阿辞去学校吧，”她弹了弹烟灰，“我想去趟医院看洛殊。”
霍行涧挑眉，“不去公司了？”
“过几天吧。”
慕瓷抬头看他，“刚好我想让你把李姗姗也一起安排进去，让她当我的助理。”
霍行涧眼眸瞬间眯了起来，“你打算让她做你助理？”
“嗯，”慕瓷点头，“可以吗？”
霍行涧轻笑，“沈建成已经知道李姗姗的身份了，她留在你身边，只会是个烫手山芋。”
慕瓷目光一顿，随即冷静道，“既然已经知道，就更应该留在我身边，”她垂下眼睑，“而且，我觉得她在这方面，挺有天赋的。”
她前几天调查过李姗姗的资料，她是以法律系第一的成绩被录取的。
每年能考上江城顶尖学府法律系的人，寥寥无几。
更何况她还是专业第一。
慕瓷心里已经有了决定，霍行涧自然只能答应。
“只是助理。”他提醒。
慕瓷嗯了一声，“只是助理。”
上午十点半，慕瓷抵达洛殊的病房。
她正准备拎着水果进门，就听到了里面传来东西摔碎的声音，随之而来的是洛殊平静且冷漠的声音，“滚出去。”
慕瓷瞬间停下了开门的动作。
司衍从病房出来的时候，刚好跟慕瓷打了个照面。
她紧张道，“她醒了？”
司衍恍若未闻，径直从她身边走过，脸色铁青。
慕瓷怔了下，这才推开病房门。
病房里，洛殊坐在医院的病床上，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，看起来十分孱弱。
而在地上，散落着被她打翻的保温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