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百多米的距离,楚惜走了足足十分钟。
她走得很慢,慕瓷也跟着她走的很慢。
等到了巷子口,两个人站在红色大g旁,慕瓷看到了楚惜通红的眼睛。
她抬手抹了把眼泪,“我去医院看阿殊,你去吗?”
慕瓷想了下,点头。
半个小时后,慕瓷和楚惜一起去了洛殊的病房。
洛殊躺在床上,手里正拿着一本书在看。
楚惜脸上又恢复了欢快的笑容,她走过去在床边坐下,“在看什么书?”
她抢走楚惜的书,“窄门?”
洛殊嗯了一声,“隔壁病床的小姑娘送我的,随便看看。”
楚惜看着手里的书,忽然就伤感起来。
“这种书,不适合你看。”
她一本正经,“改天我送你几本张爱玲的书,尤其是那本红玫瑰和白玫瑰,短短几行字,让你彻底看清男人!”
她把书合上,放在了床头。
洛殊并没有气恼,“如果我没记错,我记得张爱玲的生平,感情也挺坎坷?”
楚惜不以为然,“看清男人和陷入爱情是两件事。”
洛殊嗯了一声,“所以,这就是你非要闹着跟唐慕琛离婚的原因?”
“不合适的婚姻,自然需要及时止损。”
楚惜认真道,“而且我觉得,女人还是不碰爱情的时候,最有魅力。”
女人一旦碰了爱情,就容易患得患失。
就像《窄门》里的阿莉莎。
慕瓷离开医院的时候,是下午五点,薄暮时分的光线笼罩着整座城市,黑色库里南停在医院门口,霍行涧靠在车身上抽烟。
他穿着黑色的长袖衬衫和长裤,烟雾在他周身萦绕。
她走过去,“你……等多久了?”
霍行涧掐灭烟,“一个多小时?”
他打开车门,慕瓷迟疑了半秒后弯腰上车,随后霍行涧坐在了她身边。
“我联系了新的钢琴老师,”车辆发动后,霍行涧开口,“以后每天下午,她会亲自来给阿辞上钢琴课。”
他语气平和,仿佛慕瓷消失了一天的事,不曾存在过。
慕瓷怔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