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慕瓷似乎听懂了。
她呆滞的眼眸缓缓恢复了神采,在看清楚面前熟悉气息的男人的脸庞的时候,她忽然缩回了手,从他腿上后退进了沙发。
她害怕后缩到沙发角落,紧紧抱着自己的膝盖。
霍行涧有些愣,“阿瓷?”
他欲伸手,慕瓷却忽然推开了他的手。
“别碰我!”
她几乎是瞬间就从沙发上起来,跌跌撞撞跑进了旁边的次卧。
砰地一声,房门关上。
霍行涧第一时间叩门,“阿瓷,你把门打开!”
慕瓷后背紧紧贴在门板上,她的呼吸剧烈起伏,耳旁似乎有尖锐的声音在嘶鸣,她紧紧捂住自己的耳朵,可那些声音还是从指头缝里钻了进去。
她微微喘息着,在昏暗的房间就像是蛰伏的野兽。
她猛的起身,把旁边置物柜上的东西,全都抚到了地上。
噼里啪啦,东西散落一地。
霍行涧听到里面的声音,一颗心瞬间揪住,他着急的拧门把手,“阿瓷!”
因为打不开门,他狠狠在门板上踹了一脚,正准备撞门,房间里面却忽然安静了下来。
他心头微微一颤,“阿瓷?”
霍行涧手在身侧攥紧,脸色阴沉无比。
门外这时响起敲门声,服务员带着医生走了进来,“霍先生,医生来了。”
霍行涧回头,“这间客房次卧的备用钥匙在哪里?”
服务员看了眼紧闭的次卧,瞬间反应过来,他着急忙慌跑出去。
不一会儿,他拿着房卡折返回来。
正准备开门,次卧的门忽然打开了。
慕瓷还穿着满身是血的浅色裙子,凌乱的长发下脸颊有些苍白,她站在屋内,就像是弱柳扶风的杨柳,仿佛随时就能被风吹倒。
霍行涧松了口气,但是揪着的心却没有放下来。
他抬手,抚摸慕瓷的脸。
慕瓷躲开,声音也变得出奇冷静,“我没有受伤,身上的血是别人的。”
她看了眼医生,“你可以走了。”
霍行涧没有发话,医生站在原地,走也不是,不走也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