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领证。”霍行涧言简意赅，完全杜绝了慕瓷想退缩的机会，他镜片下的眼眸漆黑，似乎早就已经料到了她想退缩。
慕瓷轻轻咬唇，纠结了许久，还是把自己想说的话说了出来。
“霍行涧，要不结婚的事，还是缓一缓？”
“我想结婚想的要死不活，不想等。”
霍行涧拿起旁边的毛巾擦了擦手，“还是说，你今天折腾这么一通，就是为了告诉我，你要暂缓跟我结婚？”
慕瓷想了下，好像是的。
她指节微微蜷缩，“跟我结婚，会面临很多问题。”
霍行涧挑眉，“比如？”
慕瓷沉默了足足半分钟，“我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，你是知道的。”
“所以？这就是你忽然后悔的原因？”
“没有后悔，”慕瓷强调，“除了这个之外，还有很多别的原因，比如我之前当律师的时候，结了不少仇，即便现在回国，那些潜在的危险也还在，还有当初沈家的事，你记得前段时间我被绑架的事吗？我不想所有的事情，永远都只能你帮我解围。”
霍行涧嗯了一声，“继续。”
慕瓷愣住，“啊？”
霍行涧看了眼腕表，气定神闲的很，“今晚我和你时间多的是，我倒要看看，你还能找出多少冠冕堂皇的借口出来。”
他好整以暇靠进座椅，甚至摘掉了眼镜。
那姿态，好像在说，不管你今天说什么，都改变不了我的决定。
慕瓷忽然觉得，她大意了。
她早该知道的。
霍行涧最想要的，不就是他们两个结婚吗？如今她松口，他自然没那么容易妥协。
慕瓷沉默了片刻，“我不是在找借口。”
霍行涧嗯了一声，“所以，你还是不想结婚？”
“我……”慕瓷对上霍行涧的眼睛，他的眼睛深邃漆黑，就那么盯着她，那是一种比烟花现场更虔诚，并且更深情的眼神。
平常有眼镜的遮挡还好，如今没有，更是掩藏不住。
“没有，”慕瓷不自觉偏开脸，“你就当我刚才乱说的。”
她下意识看向洗手间，发现小阿辞还没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