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慕瓷哦了一声,抱着暖手的暖炉不吭声了。
霍行涧见她不说话,抬眸,“生气了?”
“没有啊,”慕瓷摇头,白净的脸蛋有片刻的懵懂,“你是在关心我,这个我还是能分得清的。”
霍行涧轻笑,“我以为你分不清呢。”
“是你小瞧我。”慕瓷撇了撇嘴,没说话。
侍应生端了两份糕点过来,外加一份专人专泡的茶叶。
一顿饭,在旁边暖意融融得了炉子下,吃的相当惬意。
慕瓷忽然不讨厌冬天了。
吃完饭,慕瓷脑袋趴在窗柩上,盯着外面洋洋洒洒的雪花看了好一会儿,才似想起什么问道,“你结扎的事,如果不是你恢复了,你是不是打算一直不告诉我?”
霍行涧把桂花糕推到慕瓷面前,“你确定要现在问这个问题?”
慕瓷点头,“很难回答吗?”
霍行涧想了下,“我不想你因为这件事愧疚。”
他是自己要结扎的,跟她无关。
慕瓷睫毛颤了颤,胸腔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嗡嗡作响,那是心跳的欢快声。
她咬唇,“霍行涧,我发现你有时候真的挺自负的。”
“是么。”
“你没发现吗?”
慕瓷叹了口气,“不管是七年前还是现在,你一直都没有变过。”
这是他的性格底色。
只不过可能七年后重逢,他变得更理智了一点,更成熟了一点,但是这种自负的性格底色,无论怎样都是不会变的。
霍行涧漆黑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,“所以,你想说什么?”
慕瓷沉默良久,忽然放下了手里的暖炉。
“我想说,其实你不应该瞒着我的,”她认真道,“你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吗?既然我决定跟你结婚,那就是相信你,所以我也同样希望,我能为你做一些事情,哪怕只是力所能及的小事。”
他什么都不告诉她,会让她觉得,她在他心里不重要。
当然,他也许不是这么想的。
旁边炉子里面的木柴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,暖意融融的光线映照着两个人的面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