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瓷完全没有意识到霍行涧出现在自己身后，只摸了摸自己的头发。
“你还有别的事吗？没有的话我挂了。”
“没什么特别的事。”
沈铭的声音沙哑中带着几分沉，“就是想告诉你，我可能过段时间要跟我爸离开这里，可能就不经常能见到你了。”
虽然在江城，他跟她见面的机会也很少。
慕瓷怔了下，“你想好了？”
沈铭嗯了一声，“可以约时间见一面，吃顿告别饭吗？”
“……还是算了吧。”
自从霍行涧体力恢复之后，加上他又做了结扎，基本上每次都是摁着慕瓷到天明。
要是让他知道，她跟沈铭吃饭，哪怕只是散伙饭，估计醋坛子都得翻了。
沈铭隔着电话叹了口气，隔了很久才慢慢道，“阿瓷，如果以后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，随时开口，我一定不会推辞。”
他不会再像之前跟她在一起的时候那样，无动于衷。
人总是在得到的时候不珍惜。
失去了，才开始后悔。
慕瓷听出来了沈铭声音里的遗憾，但是却给不了任何回应。
她公事公办道，“一路顺风。”
挂断电话，慕瓷有些恍惚，等她无意识回头，却撞进了一双戏谑至极的眼睛。
她吓了一跳，“你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的？”
怎么走路没声音的。
“在你说人在不庆幸的时候，最好还是少打电话之后，”霍行涧走到慕瓷面前，两只手抵在她身后的栏杆，把她笼罩，“跟你的旧情人打电话，知道他要走，伤心了？”
慕瓷眨眼，“你早知道他要离开？”
霍行涧轻笑，“沈建成已经被枪决，他还有留在这里的必要吗？”
慕瓷，“……”
“你还没回答我的话，”霍行涧弯腰扣住慕瓷的下巴，“心里还想着你的旧情人？”
慕瓷怔了下，摇头，“没有，我就是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了。”
第一次去霍氏集团面试的画面，她至今记忆犹新。
如今兜兜转转，已经过去了快八年。
这八年时间，死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