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若云知道吕安珍是什么样的人,说话的语气很到位,声音不大,却能把人气吐血。
言外之意就是说兵部尚书程庄解决不了的事情,却被梁烨不到三个月就解决了,暗讽兵部尚书能力不足。
最近吕安珍每天都听自家老爷念叨梁烨去剿匪的事情,老爷就是担心梁烨这么快就剿匪成功,会让皇帝对他起疑,觉得他当年或许与山匪有勾结。
刚开始她还有心情安慰一二,可天天都这么念叨,她都有些烦了,随便说两句敷衍了事。
今日更是受不住那老头唠叨,出来逛街买些东西,没想到东西没买上,反而被江若云嘲讽了一番,火爆脾气瞬间压不住,张口就骂。
“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,竟然敢这般羞辱于我!”
“来人啊,去给我打她的嘴,非要让她知道错了不可!”
吕安珍素来跋扈,没受过什么委屈,今日江若云当众嘲讽,算是她这大半辈子最丢脸的一次,若不把这面子讨回来,今后她都没脸出门见人。
尤其在她眼里,江若云就是个泥腿子,乡下来的村姑而已,就算蹭上了小皇孙的身份,但皇帝也没给梁烨什么实权,甚至没有封赏梁家,就算让梁烨去剿匪,也不像以往调兵遣将那么兴师动众,明显是随意打发,她对这江若云便更没有什么好怕的。
身后的婢女也觉得自家夫人受了委屈,必须找回场子,于是恶狠狠上前举起手就想打江若云。
江若云都没正眼看她,旁边的红鸢就已经一脚将人踢飞,整个人从台阶上滚了下去,摔得半晌爬不起来。
吕安珍目瞪口呆,这小贱人身边怎会有身手如此厉害的婢女?
“程夫人,如你所说,我就是乡下来的泥腿子,没什么教养,却也清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,人若犯我,那我也不在怕的,今日你无理取闹在先,我也教训了你的婢女,就当扯平了。”
说完,转身给布庄掌柜的付了钱,交代小伙计现在就跟着她们一起走,把东西送到府上,然后看都不看吕安珍一眼,径直出了门。
布庄掌柜原本还有些担心今日铺子有人闹事会影响生意,没想到江若云这么刚,教训完人就走了,让吕安珍的脾气无处可发,自然就不会影响生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