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笙还没回答，电梯到了一楼，霍霆聿率先走出去，来到车旁。
他抬眸看了一眼余笙，后者乖乖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。
霍霆聿并没急着开车。
他一手搭在方向盘上，袖子拉了上去，露出一截劲瘦的手腕，腕上戴着一只一看就价格不菲的手表。
“阿煜总以为他有一个很乖的女朋友，可现在看来，好像并不是。”
他的表情淡然，漆黑的眼里透着压迫感。
余笙简直就感觉自己像是犯人一样在被他审问着。
“所以霍大哥给我介绍这份工作是为什么？是为了检查我乖不乖？”
她觉得被耍了，脸色淡了下去，连一贯平和有礼的嗓音也增添几分锐利。
像是伸出爪子，以为自己很凶，其实是在给人挠痒的小猫咪。
霍霆聿勾起唇，好似在欣赏她的窘迫，又把问题抛给她：“你觉得呢？”
余笙一时气急，侧身就想打开车门下车。
霍霆聿“啪嗒“一声落了锁。
“霍大哥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霍霆聿突然伸出手，把她的脑袋掰回来。
他薄唇微启，吐出几个字：“不想让你走的意思。”
而余笙在这种深邃的目光下，不知道该说什么：“你……”
她咬了下嘴唇。
红润的唇被咬了一下，泛了点白，然后又恢复嫣红。
下一瞬，霍霆聿已倾身过来。
余笙再次闻到了浓烈的冷香。
然而霍霆聿只堪堪停在了她的面前。
距离很近，呼吸几乎都是交错的。
余笙避无可避，强装镇定：“你想做什么？”
霍霆聿抬手，把她脸前的发丝拨走，又问出了四字箴言：“你觉得呢？”
余笙闭了闭眼睛，随即紧盯霍霆聿，轻声说：“霍大哥，我是宋嘉煜的女朋友。”
她看见霍霆聿的瞳孔里映着自己稍显慌张的脸。
她说这句话的意思是想让霍霆聿知难而退。
然而她低估了霍霆聿的不要脸。
他甚至笑了起来，低低哑哑的，磨着人的耳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