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阳公主已经激动得眼睛都红了。
她战栗着哽咽道,“是!是!世修当年在院子里学人家练剑,大宝最喜欢她爹爹,睡醒就自己跌跌撞撞跑过去要爹爹抱,世修没看到大宝,一不留神手中的剑就割伤了大宝的胳膊,从此留下了一道疤!”
她握紧周玉珠的手哽咽道,“二姐,马车里真的是大宝吗?”
周玉珠抹着泪看了看夫妻俩,然后转过身来到马车前面,伸手轻轻撩开了车帘子。
车帘一点点拨开,蜷缩在马车角落里的小女孩就映入大家眼帘。
那是个瘦骨嶙峋的小姑娘,脸颊被烈日晒得黝黑,穿着洗得发白打满布丁的粗布破衣裳,脚上套着一双大得不合脚的烂草鞋,是京里这些贵人不曾见过的穷苦落魄。
她似乎没有见过这么多人,看大家都盯着她,她立刻将脸埋进了臂弯里,无措的呜呜啜泣着。
可即便她快速低下了头,还是有一部分眼尖的围观群众发现,那小姑娘脸上并没有驸马脸上的莲花图案。
围观群众面面相觑。
奇怪,驸马吃了血脉果,这小姑娘若是驸马的亲生女儿,脸上怎么会没有莲花图案呢?
有人想要开口说话,赵桓禹眯着眼盯着马车里的人,抬手往后霸气地一挥,示意谁也不要多嘴。
他深深看了一眼沈锦书,挤开挡在他和沈锦书中间的两个人,再次凑到沈锦书身边,低声问,“是你的血脉果有假,还是马车里那小姑娘有假?”
沈锦书高深莫测地看了眼他,“急什么,看戏。”
赵桓禹见沈锦书这么淡定,心里已经有了答案。
他也抱着胳膊跟沈锦书一起看戏。
马车那边,周玉珠正在特别激动的对周世修和华阳公主说——
“她就是你们的大宝!就是她!我前几日去乡下收购山货,在一个偏僻山村的农户家中找到了她,她肩胛骨上有蝴蝶胎记,她胳膊上有伤,今年刚七岁,我怀疑她就是你们的大宝,你们自己看看是不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