差不多结束了,他才准备了一些纸钱祭品,假惺惺而来。
见他过来,典礼官报名:“凌统领祭拜!”
凌云淮双膝跪地,嘴里不免喊了一句:“大舅哥……”
照常理,若薛绾还是他凌云淮的正妻,如此称呼却是正常,只是薛绾早已休夫,和他一别两宽,再无瓜葛,此称呼让人听来很不舒服。
一时,典礼官都有些发懵。
“大舅哥,你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呢?俗话说得好,好死不如赖活着,你这又何苦?你这一去……”
他正哭天抢地的抹泪嚎丧,不想里面走出来紫烟,手上端着一盆水,兜头就浇到他身上,正淋个透湿。
一股馊味蹿鼻而来,让他有些作呕。
“你这小丫头,干什么泼我?”
凌云淮用袖子擦了一把脸,也不嚎了,气得直跳脚。
“泼你都是好的,用不着你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。”
紫烟也不怕他,随手把盆子仍在一边。
凌云淮从蒲团上爬起来,瞪大眼睛发狠道:“你一个新来的丫头还不知道我身份吧,我可是你家姑爷,换以前,你现在都得给我跪这里老老实实伺候我。”
紫烟嘴一撇,不屑中带着讥笑。
“不妨说得更明白些,是前姑爷!我家小姐说了,前姑爷已经死了,你少来这里冒充姑爷,你信不信我换盆夜壶水给你!”
紫烟双手叉腰,好一副爽利痛快的样子。
见她那架势,凌云淮竟有些怕了。
这丫头不比阿喜。阿喜见人还给三分薄面,这丫头一点不吃亏啊,真要被她泼一盆尿水,可找哪里说理去?
“你还不走,快走,别脏了我家小姐的地。”
说着,紫烟捡起角落的扫帚就来扫地,一个没准头,就拍在了他的腿上。
凌云淮见讨不了好,忙讪讪地逃离了。
好巧不巧,凌云淮刚走不久,何夫人也带着两个女儿过来祭拜。
说是祭拜,三人身上却都穿着艳装。这哪里是祭拜,分明是来看热闹的。
“说来薛都尉死的真是可惜呢?”
“降顺蛮国,这样的事情说出去终究不好听啊,以后还怎么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