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来,是所谓何事?”
“今日朝中会议最重要的便是户部尚书一职的选人,父皇可为是这事?”
皇帝敛了敛眸,遮住眸底的情绪,也没有着急就暴露自己的想法,反倒是顺着萧玄彻的话说下去:“哦?那你说来我听听,在朝中的时候,你一直没有发言,我以为是你还没有想清楚。”
萧玄彻抬手作揖:“儿臣如今上朝,虽是对朝廷之事感兴趣,可这选人不是儿臣的要职,儿臣不必掺和,但此刻,父皇若是以父子之间的角度来询问儿臣,儿臣倒是可以说上一句。”
“你说便是。”
“这潘州江总督,虽如今将潘州发展的极好,但多数都是依仗着扬州的地理优势与人才输送,只是扬州的地方官,唯唯诺诺,屡屡被潘州欺负压榨却无从反击,才被潘州占了这个好名声,江总督如今上缴国库的税收,恐怕有问题,还请父皇明察。”
“你是说,这江总督很有可能漏税?”
萧玄彻不冷不淡的笑着:“这偷税漏税,具体的还是要和新上任的户部尚书打配合,不然,若是江总督上任的话,父皇就是绞尽脑汁的去查,恐怕也查不出江总督的半点把柄!”
萧玄彻话落,皇帝终于沉下了脸,同样也缓缓抬眸看着萧玄彻:“所以,玄彻你的意思是,应该听薛丞相的,辅佐许蕴之上任,许蕴之没家世没背景,在朝廷沉浮那么多年,与官员们之间也没什么勾结联系,由他来掌管国库,是最合适的?”
萧玄彻颔首:“父皇决断。”
“呵,说是让朕决断,可江总督不能上任这七个大字都快写到朕的明面上了,朕还用决断什么?”
萧玄彻抿唇,轻笑一番,“那朕为何还不下决定?”
“户部尚书一事,还没有另外一件事情重要,朕想先宣布了另外一件事,再去择断。”
说这话的时候,皇帝是冲着萧玄彻开口的。
萧玄彻怎可能听不懂皇帝的话外之意,他薄抿着唇,一步一步走上台阶!
而看着萧玄彻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走近,那一刻,皇帝才发现,自己真的老了!
看着自己的儿子朝着自己走来,明明脸上没有露出任何的野心与欲望,却还是让他感受到强烈的威胁,让人窒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