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顿时真诚了十倍:“好二叔!果然是一笔写不出两个王字来!
“二叔放心,我定会省着些花用的!”
王子腾连连摇头:“这世上都是先敬罗衫后敬人。
“既已决定要进宫,那咱们王家的姑娘,岂能因为银子在那里受委屈?”
又把声音压低些,关切地问她,“东宫都有什么人,那位孟姑姑可都教给你了?”
王熙凤点头:“东宫旧人我已尽知。只是这回新进的除了我还有谁,暂时不清楚。”
王子腾摆手:“不妨,我立即派人去打听。”
“多谢叔叔了。”王熙凤笑得乖巧,眨眨眼,想一想,道,“哦对了,今儿回来还没顾上——
“正巧,我想跟祖母、二叔和二婶都说一声呢。
“今儿在贾府,元春大表姐说,她被押着背宫规、六局二十四司的条例,每日只能睡两个时辰。
“他们家琏二爷身边的丫头不正经不说,还有个小厮,我瞧着眉眼精致、嗓音清脆,只怕是个戏子。
“后来我陪他们家老太太闲话时,不知怎么被引着说了许多金陵薛家的事情。”
话说到这般地步,王熙凤便打住了。
不必再细致下去。
因为自家这位精明的二叔,自会好生揣测去。
果然,王子腾眉心微皱:“薛家?”
“嗯。”王熙凤点头。
王子腾眯了眯眼,回忆道:“我记得你小姑母上回来信,还说她家儿子有志气,格外淘气。还夸赞了一番她那女儿。”
“嗐,不然还能说什么?”王熙凤浑不在意地歪头打量多宝阁上的摆件,漫不经心一般,顺口道:
“小姑父没了,薛家二房连金陵都不回,姓薛的合族上下也就是看着贾家和咱们家的面子,才没摆明车马地欺负他们孤儿寡母。
“小姑母又是个绵软性子,又不懂买卖生意,全靠着小姑父留下的几个旧仆支撑。
“日子不好过,也没法诉苦,只好安慰着自己,夸一夸孩子们罢了。”
王子腾沉默下去。
“可惜二叔是京官,若是外放,您亲自回去一趟,给姑母撑个腰才好呢!”
王熙凤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