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行人急急忙忙出了寺门,晨曦之中,一辆毫不起眼的黑漆平头马车停在庙门旁边的树下。
然而抱着马鞭的车夫,和车后铁塔一样的四侍卫,都昭示着马车主人的不凡。
一个侍卫上前,确认了打头的王义的身份,这才让开:“我们主子正在车里等公子回话。”
王义抹了一把额角的汗,上前打躬:“臣京营节度使之子、京西大营校尉王义,给太子爷请安。”
车帘挑起,一张清冷俊秀的脸庞露了出来,正是太子。
“嗯。余下两位是?”太子很温和。
王礼这才正经作揖:“臣京营节度使之子、京西大营小校王礼,给太子爷请安。”
推官眼巴巴地凑过去:“臣京兆府推官阳忠,给太子爷请安。”
“嗯。好。”太子点了点头,道,“我陪着太子妃在隔壁大慈恩寺给她先母做冥寿。
“正好清晨出来闲走。怎么一大早听着你们这里吵吵嚷嚷的,是出了什么事?”
王义拱手,刚想答话,王礼却拽了他袖子一把,毕恭毕敬地再度长揖:
“太子爷,这两座寺庙挨着,再往南半里地又有两座庵堂。
“赶清晨上香的人多。
“臣家庙里的事情……略有曲折。
“如若太子爷不嫌弃,臣等不知是否有幸能请太子爷移步寺内稍坐,臣等细禀?”
对啊!
为什么不把太子爷请进去说话?难道在大街上说那些破事儿吗?!
王义懊恼片刻,忙也点头:“正是!”
太子略一沉吟,便点头答应:“也好。既然恰逢其会,孤便听听。”
王义大喜,忙着张罗。
王礼便跟在太子身后,再度成了不言不语的哑巴模样。
待太子到了安静宽敞的禅房坐下,王礼又从容地令自己的小厮端了自己从家里带来的竹叶茶上来:
“寺里粗陋,这是臣自幼随身静心的竹叶茶,太子爷还请将就着漱一漱罢。”
太子这才凝神看他一眼,端了茶呷了一口,赞道:“果然清香,又略有竹叶苦味,倒是醒神得很。”
因问寺内何故扰攘。
推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