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说了两句。估摸着是让查完了告诉一声呢。”
王熙凤闭着眼睛躺在浴桶里,浑身舒适,迷迷糊糊的,甚至没有回一声儿,便睡了过去。
还是平儿和安儿,又叫上了如儿,三个人才把她从桶里捞出来。
这一睡就到了午时。
王熙凤饿醒了,翻身起床,伸个懒腰,就听耳边一个声音阴阳怪气:“啊啊,人家就能跟着,哈哈,我不行~
“啊啊,人家就能先去占地儿,哈哈,我被抛弃了!”
王熙凤先被吓一跳,后来反应过来是架子上的鹦鹉,不由噗嗤一笑,回头瞪它一眼,低声笑骂:
“作死的畜生!再多嘴,拔了毛烤着吃了你!”
鹦鹉扑扇着翅膀,从架子一头横移到另一头,又啊啊两声,喊道:“姑娘醒了!平安,打洗脸水!”
外间正围在一起做针线的三个丫头忙放了手里的活计,一起站了起来。
平儿和安儿轻车熟路地进了内室,唯有最文静的如儿,犹豫了一下,一手扶着门框,站在了门槛之外。
王熙凤换了家常衣服,又让给自己梳个最凉快的发式。
正被安儿和平儿打散细辫子的时候,从镜中一眼瞧见孤零零站在门外低着头等着呼唤的如儿,奇怪地仰头问安儿:
“怎么了?还没教好?”
安儿忙低声回禀:“在那边,二姑娘所有的绣活儿都丢给她,两只眼都做模糊了。
“我让她闲几天缓缓眼睛,然后就跟着我屋里服侍。
“她却说,跟了二姑娘四五年,从不许她进内室,规矩差事都快忘光了。我只好从头教。
“偏又气怯,怕您嫌她没用。今儿这不又张罗着做绣活呢!”
王熙凤嗐了一声,摇头道:“她这五年没给我做衣裳了,我也没穿百衲片子啊!
“既是要学,她那眼又坏了,站那么远能学着什么?
“叫进来,就近看着,拿递东西帮忙!
“我可记得她有多聪明呢!顶多天,她必定什么都能学会!”
安儿笑着应了,扬声叫了如儿进来,就在旁边站着,帮着递头绳、拿梳子。
王熙凤便歪着头打量秀气老实的如儿,过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