稀烂的祖母,别说她,便是孤,也做不到心无芥蒂。”
庆海欠身称是,也忍不住跟着叹息:“也亏得这王承徽机灵,把那贼骗去了方丈那边。不然的话……”
“不然的话,被全京城笑话的,不仅是王家,还会有孤。”太子面无表情,全身却都在散发着寒意,“被一个采花贼戴了绿帽子……
“孤做太子五年,便被人死死地盯了五年。
“这五年我战战兢兢、夙夜匪懈,从不曾行差踏错半步!
“若因这种事被天下人背后说嘴嘲讽,那王家,就一定会灰飞烟灭。”
太子单手背在背后,慢慢地往前丽正殿的方向走着,口中清冷淡漠,“王承徽这是救了王家满门。
“——可他们家人还都在做梦呢!
“蠢货!”
庆海看太子怒气上涌,笑着岔开话题:“听说,那天王承徽对太子好奇,还从后窗踩着瓦片偷看来着?那怎么太子传她,她又不肯见呢?”
“你听谁说的是她来偷看孤?”太子犀利的眼神一闪。
庆海笑道:“还能有谁?郭建呗!”
“他那个榆木脑袋,也敢揣测这些?!”太子皱了皱眉,“以后宫里再有传这个话的,一概拿下,打板子!”
庆海后悔,又忙答应了。
“那不是她。”
眼前便是丽正殿,太子慢慢地从后门进去,迈步上了高台,坐到了长案之后,开始处置奏折之前,忽然说了一句:
“她的身量,在后窗偷看不用踩瓦片。而且,她身上有功夫,不会跑得那么慢,还能让郭建瞧见她的裙角。
“那天去偷看孤的,应该是王家那个八岁的幼女,王子腾的亲女儿。”
庆海愕然:“既然如此年幼,正经拜见就是,怎么还偷看?”
“哼。家教就是这样鬼祟,有什么可说的。”
太子拿起长案上一支墨玉笔,想了想,向庆海道:“库里应该还有前两年徽州进贡来的笔墨,你挑一套清雅的,明儿赏给梅承徽。”
庆海登时笑容满面地答应下来,又小声问:“那奴才明儿也就顺便跟太子妃说一声,夜里派了燕喜嬷嬷过去伺候?”
太子头也不抬,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