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良媛……
太子妃心里自然也是明白的:李庶人之事,她没处理好。
她原意只是想给自己出一口恶气——李庶人在她之前有孕生产,虽然只是个女儿,却耀武扬威了两年之久!
她整整忍了两年,把自己都忍了个“慈和宽厚”的美名出来!
一旦生了嫡长子、扬眉吐气之后,她简直一天都不想再忍这贱婢了!
所以当李庶人苛待和恪的事情被顺理成章地掀开之后,她便迫不及待地想让其声名狼藉、永世不得翻身!
京里那些关于李庶人恶行的“传言”,倒有三成,是她暗地里让人出去散播的。
至于这样一来,怕是东宫、太子和自己的名声有损,她不是没想到,可是她不在乎!
皇帝已经六十有五,耳聋眼花。曾经的身子再健壮,如今看着也没几年好活了!
除了墨皇后所出的忠肃亲王,如今皇帝膝下就只有年近四十的没了一条胳膊的独臂亲王忠勇王、双十年华却双目失明的忠慎亲王和刚刚十岁的逍遥王,三个儿子而已。
这些人,哪个都威胁不到太子的地位!
等太子登基,目下这点点流言,自是狂风吹云散,很快便能水过无痕。
可谁知,太子虽然盛怒上按照她说的做了,但却又后了悔!
夫妻两个错了时机、没沟通好,事情便似脱了缰一般,越来越无法控制了。
至于心腹宫女所说的“略急”,她自然是知道的。甚至也觉得当时不该露出那样急切的幸灾乐祸来。
她该劝太子不要信不要管,然后给李氏一个意外,再把下人们秘密看押起来,悄悄处置了,再抢先提出来把和恪记在自己名下……
她做了三年承王妃、五年太子妃,到底该怎么处置后院这等腌臜事,她怎么可能不知道?!
所以……
还是,大意了。
闭着眼把自己的思路梳理清楚,情绪也便就稳定下来。
头发擦得差不多干了,太子妃睁开了眼睛:“解酒汤备着呢么?”
能问这个,说明太子妃已经想通了。
竹青松了口气,露出个微笑:“自是备着的。太子妃今儿在席上也多喝了两盅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