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奴婢听见了。您放心。奴婢还瞧见树上站着鸟儿呢!
“若有旁人,鸟儿早就吓飞了。”
王熙凤略略松了肩膀,沉默了好一时,才低声道:“如儿,不是我有意相瞒,而是这些事,真知道了,你们谁也活不了。”
正捋着王熙凤的头发绾单螺髻的如儿身子一颤,嗯了一声,眼睛只看着头发:“姑娘心里宝贝我们,奴婢明镜儿似的。您放心,该问的不该问的,奴婢都不问。
“除了您让奴婢知道的,其他的,奴婢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说着话,头发绾好,又端详片刻,笑了笑,“好啦!”
王熙凤一向的活泼收敛了三分,一边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一边扶着如儿的手往外头走。
待她坐到桌边时,还是恹恹的。
“姑娘昨儿喝得太多了。”安儿一边把小厨房座的素斋端出来,一边唠叨,顺便还瞪了如儿一眼,“你也是,我们都睡了,你就不能劝着些了?”
“姐姐说的是,下回我一定劝住了。”如儿恭顺极了。
王熙凤趴在桌子上,挑了两根面就不想吃了,推开碗。
“不是都练过拳洗过澡了么?还不舒服么?”安儿有些担心。
王熙凤又喝了两口汤,怏怏地吩咐:“午膳你帮我跟小厨房要白粥碎菜来。”
安儿领命:“是。”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散朝后,太子坐到丽正殿的宝座上,便看见桌案上摆了两张纸。
“这是朝中所有五品以上姓秦的官员。但都不在京里。”庆海轻声禀报,“时间短,奴才只粗粗查了查。发现这些位大人们,年纪都在五旬往上,没人家里有三岁以内的儿子。”
太子沉默下去。
但紧接着,庆海又递给他一张纸,上头只有一个人名、一行履历:“但这个人,秦业,工部营缮郎,从六品,荣国府贾政曾经是他的上官。
“七年前在养生堂抱养过一个女儿,前年生了一个儿子。”
七年前……
那么早,就未雨绸缪了……
太子捏住那张纸的一角,轻飘飘的,看了许久,才低声问道:“孩子在家里过得如何?”
“姑娘取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