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恭喜了!”
“没有师父哪来的我?徒儿以后一定好生孝敬师父!待您百年,徒儿给您摔盆打幡!”
师徒两个一个醋妒一个激动,安儿在旁看得抿着嘴憋着笑。
庆海借机跟安儿拉近关系,哼了一声:“笑,笑,笑什么?!”
“得罪了。”安儿笑吟吟,“奴婢是瞧着庆公公青春年少,却有了这么大一个徒弟。
“偏您这傻徒弟还不会说话,不祝师父荣华富贵,倒实心眼子的张口便是身后事……
“庆公公,这个徒弟,您必是新收的,规矩都还没教全呢!”
庆海跺着脚指着长赢的鼻子:“你听听,听听人家怎么说话的!以后学着点儿!”
长赢连连作揖:“是!师父教导,徒儿必定字字铭记!”
殿内。
乌金在王熙凤之前蹿到了台阶上,却又不去太子跟前,而是一个轻跃,蹲在了台阶边的栏杆柱头上,双目炯炯地歪头看着太子。
王熙凤看似守礼垂眸,实则边往前走,边悄悄地仔细地打量着太子。
是的。
乌金所言不错。
这个人,的确应该是秦广王的转世……
精致的眼睛,眼尾深长;刀刻的浓眉,不怒自威;挺拔的鼻子,和常常抿成一字的嘴,则标志着上位者的执拗与坚定。
虽是一张俊秀的脸,却不见半分风流倜傥,唯有一身气势令人遍体生寒,格外畏惧。
这让王熙凤不禁联想起当日在地府,被上头那冕旒……
鄙夷而又痛恨地臭骂,然后被判了遍历十八层地狱的所有刑罚……
深深烙印在骨髓里、撕心裂肺的疼痛,再度从脚后跟开始,一点一点地爬上了王熙凤的脊背!
她的步伐越来越慢,待到离着高台还有十来步远的时候,实在是撑不住,腿一软,跪在了地上,双手拄地,瑟瑟发抖!
乌金头一偏瞧见了,心里不由得便是一声啧啧。
来之前,说得比鸟儿唱得都好听!
进来后,怂得比猫儿跪得都快!
“妾,妾身,王氏,给太子爷请安!”王熙凤努力让自己恢复正常状态,但声音还是忍不住发着颤,“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