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见这口血,墨怀茵这才露了一丝怯色,退后三步,手足无措。一直帮手的陪嫁丫头忙上前附耳说了两句。
墨怀茵眼中闪过厉色,哇地一声大哭起来,跺着脚转身往外,直奔承恩殿而去:“表嫂!表嫂!”
奄奄一息的周奉仪被扔在地上,没有人敢管。
跟着她入宫的两个丫头都被墨怀茵押在了外间,内坊分来伺候她的另外两个内侍、两个宫女,这时候都战战兢兢地跪在门外。
终于四个人发现里头躺在地上的周奉仪竟然一动不动了,这才相顾失色,惊疑不定:“不会,不会出事吧……”
“应该不会吧?墨承徽细胳膊细腿的,花拳绣腿能打多重……”
“可是,刚才吐了血,这会儿又不动了,万一……背锅的肯定是咱们!”
几个人商议再三,终于决定,留了宫女原地看着,两个内侍则连滚带爬,一个去承恩殿报信请太子妃口令传太医,一个去了丽正殿看看太子回没回来,把事情先报给留守的长赢。
等从睡梦中被叫起来的太子妃听着墨怀茵哭哭啼啼地告完了状,听到她竟然去把周奉仪亲手打了时,忙问:
“那周奉仪人呢?难道没跟你一起过来?”
“谁,谁知道她?
“我,我气急了去打了她两巴掌,想想也知道自己错了,该先跟表嫂来说才对,我这不就过来了?”
墨怀茵嘟着嘴扯着手帕,由着自己的侍女用了冰帕子给自己敷脸。
太子妃气得脸色发白:“荒唐!”
忙要命人去问时,外头人报宜春宫东殿内侍来了,太子妃一愣:“怎么周奉仪自己没来?”
“是。内侍说,他们奉仪倒在地上没了动静,既不叫人进去,也不起身,他们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“所以来请太子妃的示下,是否要传个太医去看视一二?”守门宫女低着头回报。
太子妃身子一晃,气得浑身发抖,朝着底下还在撒娇假哭的墨怀茵厉声责问:
“你到底是只打了她两巴掌,还是把她直接打死了!?
“你是不是疯了!?
“皇上万寿节,你才进东宫的门不过两个时辰,你就打死了人,你到底想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