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娘娘,我先去承恩殿,回来跟你说说话!”
“好。”王熙凤温和地答应了,转头叫夏守忠,“你亲自陪着姐儿过去,一眼都不许瞧不见。有谁敢对姐儿不利,不管是谁,踹死算我的!”
夏守忠含笑答应:“承徽放心。”
二人去了。
那时天已黄昏,又阴沉下来,王熙凤坐在窗前一边练字一边等,不到半个时辰,便有些心神不定。
想来想去,又叫孟繁霜:“我心里慌得很。
“能不能请姑姑也去承恩殿,把这几天给爇姐儿制的识字本子拿上,就说我说的,兴许端郡王也能用得着。”
孟繁霜笑得嘴角翘起:“若不是知道承徽的年纪,就看这几日承徽照看和恪郡主的架势,还以为您当过娘呢!”
王熙凤心里一跳,脸上却做出得意:“我是不是比那些真当了娘的,还像当娘的?”
孟繁霜摇头笑着走了。
殿中只剩下了站在窗前执笔低头的王熙凤,和坐在她身后慢条斯理一点一点教着巧桂绣花的如儿。
“嗯,这几针走得稳一些了。得了,绣的工夫长了,眼睛会花的。
”你拿着纸笔去院子里,角落里有一丛菊花,你照着画好了拿来。明儿你就绣你自己画的花样子。”
如儿从容地把巧桂支了出去,自己放下绷子,走到窗前看着巧桂去了院子里,这才过来,把呆呆站着的王熙凤手里的笔拿了下来,放在笔架上。
又扶了她走到美人榻上歪倒,这才低声劝慰:“承徽别多想了。
“郡主是郡主,您是您。
“当年的那些苦,您吃过了,嚼烂了咽下去了,才有如今这锦心绣口、另一方天地。
“郡主虽然没了亲娘,又有人憋着坏心,可既然您接了手,打算好了帮她,那她便不会再吃那些苦。
“宫里一颦一笑都能得宠,一言一字也能要命。
“郡主是可怜,可这可怜是打她出生就起了头儿,咱们才来多久?能伸这把手,已经是姑娘您菩萨心肠了。
“您就照着您定了的,帮她这三年,教她读书,给她调养身子。
“旁的,咱们既不问,也不说,更不能把自己都赔进去。您说对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