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你小瞧了承徽主子。”景黎回手指着自己的鼻子,“她给我的头一桩差事,便是让我查富贵儿和巧莲的底。”
景顺有些惊讶:“巧莲也有底?”
“三代姻亲友邻。”景黎有些头疼,“我们家这位承徽主子,是谁也不信的性子。”
景顺意外地看他侧脸:“你们家承徽主子……”
忽而有些嫉妒,哼了一声,“怎么着,让谁查你了?老夏吗?”
“我不用她查。太子有令,让我实话实说。”景黎嘿嘿一笑,肩膀撞过去,“眼儿气不?”
“……”景顺深吸一口气,“滚!”
安儿看着他俩低声聊天的样子,面无表情地转开了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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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回的侍膳的确与往日不同。
王熙凤才进门行礼参拜完毕,站在太子身边的庆海吩咐一声:“摆膳。”
长赢便带着人拎了食盒进来,满满当当地摆了一桌子。
太子再看一眼,庆海、长赢便都弓着身子,带了其他上菜的内侍宫女,慢慢退了出去。
大殿里,除了远远的每个殿角处木偶一样站着的宫女内侍,便只剩了王熙凤和太子。
太子招手叫王熙凤到食案跟前来:“过来,侍膳。”
竟真的只让自己服侍吃饭?!
王熙凤有些不情愿,但还是莲步轻移走了过去。
“这个是什么?”太子先捏了草蚱蜢问她。
王熙凤不由自主一笑:“哄孩子的呗!妾身小时候,家中老仆编了哄我的。
“前儿和恪写字写烦了发脾气,妾身就编了这个哄她。
“谁知丫头们都爱上了,就一处商量着编了许多,如今和恪床头上摆了十七八个呢,兔子猴子,什么都有!
“我还说草编的若弄不干净,怕有小虫子吓着和恪,可丫头们自己也要玩,所以编的草叶子甚至都淘洗过两回的,拍着胸脯说,管保让小郡主抱着睡觉都不觉得痒!
“至于您手里这一个,大概是和恪自己学着编的最简单常见的一个样式,只是她没好意思说是她自己编的罢了。
“您心里明白就行,嘴上可别戳破了她的小心思,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