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向上行礼。
太子妃含笑抬手示意她们起身,却啧啧道:“耿承徽这件斗篷还是那年进宫时,皇后娘娘赏的,虽然素雅,却旧了。
“内坊每年也做新的,你怎么不穿?”
耿思渺红了脸:“回太子妃娘娘的话,内坊今年做的是银红的,甚是雅致,妾心里极爱,便舍不得穿。去年的大红羽纱的,预备着年下穿……”
“是人穿衣裳,又不是衣裳穿人。你这一件也舍不得,那一件也舍不得,万一冻病了,不比衣裳值钱?”太子妃叹道,又嗔梅若芹,
“你是她主位,又是当姐姐的,怎么不提她?”
梅若芹笑起来:“如何?我素日说你不听,非要让娘娘开口,还把我也搁了进去!”
耿思渺红了脸:“回娘娘的话,梅姐姐一入冬就给了我杏色羽缎的,是我自己觉得那是姐妹情谊,家常倚偎有些糟蹋了……”
王熙凤噗嗤一声笑了出来。
太子妃叹着气摇头:“若照你这么说,本宫今日哪怕再送你一件,那也是姐妹情谊,更是主母所赐,你是不是更不敢穿了?”
耿思渺红着脸,嗫嚅着说不出话来。
王熙凤便斜一眼她的侍女小圆,笑骂道:“蠢丫头,还看热闹呢?还不赶紧把那件杏色羽缎斗篷拿来给你主子换上?”
小圆这才惊觉,忙忙地朝上行了个礼,转身大步咕咚咕咚地跑了出去。
太子妃看着她的背影,更是皱着眉郁闷,道:“这个丫头太憨,照顾不好主子。耿承徽,你那教导姑姑权姑姑如何不见?”
“权姑姑这两日害火眼,迁出去休养了。”耿承徽低着头。
太子妃便回头找梅若芹的教导姑姑:“那李姑姑呢?”
“李姑姑五更时分起夜摔断了腿,也迁出去休养了。”梅若芹气色如常。
太子妃和甘蓝却忍不住对视一眼,各自色变。
这边王熙凤好奇地往外看:“今儿这是怎么了?竹青姑娘昨儿来时我看着她颧赤,近处说话又觉她口气厚重,便知是内热。今起听她风寒,倒也对景。
“怎么这二位姑姑也这样巧,也病了?”
耿承徽迷茫: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梅若芹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