酸。
和恪紧紧地抱了他,小声安抚:“哭吧,我知道的。哭出来能好一半。”
段嬷嬷看着和恪,徐徐颔首,目露赞赏。又看着翁嬷嬷,和声道:“既如此,翁姐姐便陪着小郡王留在这里歇息一阵。”
转而向梅若芹微微欠身,“此处还请良媛善后。奴婢告退。”
梅若芹忙侧身避开,点头回礼:“不敢,嬷嬷慢走。”
段嬷嬷踱着方步,并不着急,自己从容地走了出去。
宜秋宫正殿,满殿安静,只有陶哥儿还在低低地哭,和恪在温柔地哄。
又过了盏茶功夫,陶哥儿的哭声停了下来。
接着便是王熙凤小心地问:“我能,吃饭了吗?吃完了饭,我好去跪佛堂……我得诵经百遍才能回来睡觉呢……”
众人无语地看着她。
陶哥儿都听傻了:“王承徽,竹青姐姐死了!刚刚死了一条人命!你却只想着吃饭?!”
“郡王殿下,不论死的是谁,若是这一顿饭不吃,我便去跪佛堂、诵经百遍,就这样的天儿,我一定会生病。
“我若病了,吃药花钱就不提了。若万一病死,是不是就有负我父母的养育之恩、也白瞎了东宫养我这三年?”
王熙凤笑眯眯,“同样的道理。
“郡王殿下若是因为这一个宫女之死,便伤心难过,不吃不喝,虽然是殿下的情义,但对于太子和太子妃娘娘来说,他们必不希望您哀毁伤身的!”
哀毁伤身?
陶哥儿疑惑起来,转头问翁嬷嬷:“这四个字儿是不是用在丧礼上劝慰孝子的?”
翁嬷嬷脸上早就浮起薄怒,闻言板了脸,对陶哥儿答道:“正是!
“郡王,竹青只是个奴婢。
“您伤心一下没有问题,这顿饭不吃了也没问题,但这与他人无关。
“请您仔细想一想。”
陶哥儿脸一扭,脖子一梗,表示不服气。
和恪便轻轻握了他的小手,低声问:“竹青昨夜来给我们送太子妃娘娘的赏赐,让我们跪接的,对我的态度也极差。
“弟弟也要我为了她的病逝,必须伤心、不许吃饭吗?”
陶哥儿一呆,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