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满面钦敬。
“哥儿至情至性,赤子之心,这本就是可喜可贺之事!如今小小年纪,便能学得如此通透清醒,着实令人欣慰感佩!
“我只这么听着,便替太子妃娘娘欢喜得睡不着觉了!”王熙凤说着,双手合十朝上拜一拜,喜笑颜开,“今儿这佛堂我跪得太高兴了!
“我吃完了,我这就去!我好生给佛祖和咱们家列祖列宗磕几个头,念叨念叨!求他们一定保佑咱们陶哥儿身康体健,能得翁嬷嬷长长久久地伺候下去,这才好呢!”
说到这里,又忙一本正经地跟翁嬷嬷打听,“翁嬷嬷,段嬷嬷令我诵经百遍,我,我诵哪个经?”
众人听得都掩袖而笑。
翁嬷嬷也笑起来:“既是百遍,承徽诵《心经》即可!”
“啊对,那个短!”王熙凤唠叨完,雷厉风行,立即跟众人告辞:“小郡王,妾身去跪佛堂了,会顺便也替竹青姑娘念几遍往生咒的!
“梅姐姐、耿妹妹,我先走,你们带着和恪慢慢吃。
“和恪,歇晌起来要读书写字,我明儿会检查。
“翁嬷嬷,妾身先告辞了。您老多保重!改日有机会,妾身也跟着您学几招!”
也不见外,乐呵呵地大步流星走了。
“瞧瞧这铿锵快活的步子,让谁看,谁能看的出来她这是要去跪佛堂的?”梅若芹忍不住叹息。
这一系列的变化委实出乎陶哥儿的意料之外,他已是看懵了!
翁嬷嬷便含笑捏捏他的小手,轻声赞他:“郡王知过而改,善莫大焉!奴婢陪伴您三年,听见您今天这样明辩是非,十分欣慰,亦十分得意!
“郡王既已知礼,便当守礼。
“这会儿郡王觉得好些了么?肚子饿不饿?要不要吃饭?”
陶哥儿想了想,点了点头:“我因为竹青之逝,伤心到不吃饭,会让梅良媛、耿承徽惶恐,更会让和恪姐姐为我担心,这是不对的。
“而且,我上午玩得很开心,这会儿肚子也很饿了。我应该饱饱地在这里吃完饭,待回到承恩殿,才好照顾母亲,爹爹也好去忙国家大事。”
梅若芹看着陶哥儿,羡慕得满眼都是光亮:“郡王真是忠孝仁义,难得至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