影儿,是乌金不是?”
富贵儿下意识地举着灯笼一晃,身子顿时一僵,脸上的肉不自觉地抖了抖,这才硬挤出来一个笑容:
“不是吧?若是乌金,瞧见您回来了,怕是早就跑过来了呢!
“似乎是段枯枝的影子。
”今儿,嗯,月亮好。”
安儿奇怪地看着他:“初五的一线月牙,好哪儿了?分明是星星亮嘛!”
“月牙也亮!”王熙凤手里的帕子摔了她一下,“抬什么杠?他说得没错,若是乌金,此刻必定已经到了我脚跟前了。
“走吧。许是我花了眼。”
三个人接着往前走。
富贵儿抬起胳膊,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。
王熙凤眼角瞥见,唇角冷笑,一字不发,回了寝殿。
刚坐下,便叫安儿如儿和富贵儿都来领赏赐。
富贵儿领完了,脚下生风,乐颠颠地走了。
王熙凤抬头看向窗外,“恰好”瞧见正在院子里巡查门户的景黎,便也笑着叫他进来:“你也辛苦了,你也有赏!”
景黎往后连退两步,连连摆手:“奴才什么都没做……”
“你已经做了!”王熙凤笑道,“我们快到家的时候还被个树影儿吓了一跳。我一想,院子里还有你在呢,有什么可怕的!”
景黎神色一动。再看王熙凤腮上盈盈笑意、眼底一片冰寒,顿时明白过来,低头躬身伸手接了赏赐,道:“巡查已毕,奴才去把门户栓牢。
“还请承徽早些歇息。”
王熙凤笑着颔首,等他出去,立即打个呵欠:“又累又困,乏透了,我要睡觉。”
三下五除二便盥洗拆头,倒下便香香地睡了过去。
是夜,景黎跟踪富贵儿,发现了他与一个黑衣人接头,二人发生争执,富贵儿被那人横刀在喉威胁后,服了软。
景黎远远看着,一动不动。
待富贵儿悄悄回了东殿,他才缀着那黑衣人,走到了东宫的东北角上,只见那人闪进了鹰鹞院。
景黎这才也悄悄回了东殿。
第二天早上,丽正殿。
太子被庆海叫了好久才疲惫地睁开眼睛,眼底一片乌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