肮脏买卖吗?
他才二十一,他没有这个本事。
太子低着头沉思。
可若还有人,只是借了忠肃的名字,其实出的暗股呢?
钱某跟富贵儿等夸口时,说自己若是知道了这背后的人是谁,绝不会生气。
可既然知道自己不会生气,又为何要灭口呢?
所以,其实,是一个……表面看来,跟自己再亲近不过、甚至能做自己的主,但其实心里对自己忌惮又厌憎的人……
太子低下头去。
他觉得自己猜着了。
但……
若钱某是已经想到了这一层,所以在故意误导,实则挑拨离间呢?
“查查。”太子木着脸开了口,“你去找庞参军,跟他说,孤的话,让他调四个胆大心细、熟知京城人事的侍卫给你。
“不必急,能查实了就行。”
陈铎在太子浓浓的疲惫失望声音中,确认了太子隐约的怒火和被背叛的心寒,大概知道了自己这宗差事的彻查范围——
除了那幕后的人是皇上,那便是天王老子,也不用讳言了。
陈铎安了心,利落告退。
庆海给他开了殿门,看着他的背影走了,大步回来跟太子抱怨:“这姓陈的越发死气沉沉了,刚才从我身边儿过,一股子阴冷。”
“刑狱之人,若无这股阴冷,那你才要担心。”太子恢复了两分温情,懒洋洋地靠在宝座上,给出了一点儿闲谈的状态,“那必是他没认真查案子,只是糊弄事儿罢了。”
庆海笑:“也是。”
立即转了话题问:“殿下晚膳有想吃的么?还是依旧请王承徽跟李典膳商议着来?”
“让他们商量。这两个凑在一起,一个会想一个会做,孤跟和恪陶哥儿,可就都有口福了。”太子添了三分兴头,“孤等着看今晚的菜。”
庆海笑呵呵地让长赢去传话。
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,外头的天儿阴了下来,天上的云也渐渐厚了。
太子往外看了几眼,道:“前儿上午那会儿,就以为要下雪,谁知午后一阵风,云都吹散了。孤还以为这场雪就过去了,谁知今儿又聚起来了。”
“那奴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