敷一下就行。既然她摔了,就养着吧。年节间都不用出来了。”升平帝脸色难看。
戴权委婉解释:“太医院擅长跌打的又不是只有那一位。只是今夕上值的没有。明儿白天,老奴再找别的太医去看看吧?”
升平帝懒得再管,胡乱摆摆手:“你办吧。新正多少大事,鸡毛蒜皮的不要来找朕!”
戴权点头,退后。
升平帝站了起来,一指贾元春:“先拉下去,关起来养养脸。过了十五再说。”
话说完,人已经大步离去。
被丢下的众人默契地头也不抬,原地跪下去:“恭送皇上,恭送皇后!”
墨皇后本来已经松了口气缓下脸色,跟着升平帝站起来,原想开口说话,却被这一句堵得只好闭上了嘴,悻悻而去。
底下自有内侍上来,搀起已经软成一摊烂泥的贾元春,拖行而去。
太子抱着陶哥儿、王熙凤牵着和恪,吴良媛和梅、耿二人跟在后头,一行人沉默着回了东宫。
当夜,两宫无人守岁,却人人都没睡着。
和恪搂着王熙凤的胳膊,眼睛睁得大大的,紧紧盯着她,生怕一眨眼她就消失了一般。
窗外有乌鸦在叫。
王熙凤回头看了一眼,柔声问和恪:“吵着你没有?娘让人赶了它们走?”
“不用。我都没注意。”和恪甜甜地笑着,红了眼圈儿,“我终于能光明正大地管你叫娘了。”
“傻丫头。”王熙凤慨叹着把她搂进怀里,“你不知道,你认了我做娘,可就再也没法子记到太子妃名下,成不了嫡出长女了。”
不论是赐封,还是以后说亲的规格,只怕比名分未定,都要差不少。
“我有了最疼我的母亲,其他的,都不放在我眼里。”和恪安心地闭上了眼,“我终于,有娘了……”
此刻已经天近四更。
王熙凤慢慢地抚着和恪的后背,听着她的呼吸渐渐平稳、细长,这才轻轻地放开了她,轻悄起床,裹了斗篷走出内间,悄声问外头正在守门的景黎:
“元正什么章程,丽正殿有消息么?”
景黎在门外垂首看地:“太子已经让告知下去,太子妃意外受伤,须得卧床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