尾巴。
王熙凤暗暗弯了弯嘴角:“去吧。”
富贵儿起身飞跑而去。
唯剩了夏守忠时,王熙凤见他还不走,挑眉看他。
只见此老一丝不苟地正冠、掸衣、撩袍,双膝跪倒,肃穆参拜:“奴才夏守忠,恭贺主子荣升良娣!”
王熙凤有一丝恍惚。
匆匆自大明宫归来,太子妃伤重,东宫虽然谈不上一片愁云惨雾,但各宫也都是屏息静气、迅速陷入黑暗。
就连她晋升良娣这么大的喜事,没有一个人敢公然过来,大礼庆祝。
大家都是静悄悄地赶紧上了床,将今夜之事,慢慢思量去者。
夏守忠这一拜,竟是她收到的第一份认真的贺喜。
“子时早过,如今已是新春。奴才给主子拜年,祝良娣主子福禄双全,万事亨通!”夏守忠又是一个头叩在地上。
哟!
还真是!
昨儿那一场搅和了除夕守岁,竟然就这么恍惚着,险些把新年给忘了!
王熙凤严肃了一早上,此刻也不由得笑了出来:“你倒是会讨巧!趁着人家都忙活差事,且来等这个巧宗儿!”
弯腰亲手扶了夏守忠的胳膊肘一把,“行,我领你这个情!你也新春康健,平安顺遂。
“快去办差,等你们回来,我一道再赏!”
夏守忠笑着答应:“好嘞!那奴才去了。”起身,大步出了宜秋西殿后门。
王熙凤看着他一夜之间似乎年轻了十岁的雀跃背影,不由得笑骂:“老东西,一肚子名利,这回可遂了愿了!”
乌金不知何时蹲坐在廊下,抬头看着王熙凤:“喵。”
王熙凤也回头看它一眼,然后将目光投向了丽正殿的方向,轻轻自语:“哦?这个时候,见自己了?”
丽正殿。
一刻钟前。
被劝着倒下打个盹儿的太子朦胧入梦。
他似乎穿了大礼服,身上衮袍、头上冕旒,微微有些重。
只是坐的地方,怎么看,怎么都不像是丽正殿,更不像是大明宫。
这处宫殿虽然烛火通明,但目光可及的殿外,却都是一片黑沉沉的雾气缭绕,间或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