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良娣那里走不通,就逼着你掺合,好把我也拉下水。
“至于此事会不会导致我招致太子太子妃的厌恶,会不会害得玉儿招致王良娣和恪郡主的厌恶,会不会害得我丢官,会不会把林家送去深山老林、虎狼窝里——
“那跟人家无关。贾氏,是不是也跟你无关?!
“所以,你所谓的你丈夫为了自己的前程,就逼着你袖手不管你侄女的生死,这个话,你有脸说出来吗?”
贾敏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,泣不成声:“那我能怎么办?鬓发皆白的老母亲躺在床上病势缠绵,拉着我的手只求我这一件事……”
“你确定她只会求你这一件事么?”林如海反问。
贾敏咬了唇,低头嘤嘤地哭。
林如海站了起来,不胜疲惫:“既然你什么都明白,那我多说无益。我去写和离书。”
转身离开。
贾敏低着头捂着脸,只是哭。
待她哭得开始咳嗽起来,唯有贴身的丫头推门进来,端了一盏温水给她:“太太当心身子。”
贾敏这才泪眼朦胧地抬起头来,哑着嗓子问:“老爷和姑娘呢?”
“老爷在书房。
“刚才公主府来人,把姑娘接过去了,说是翟县主要带着郡主和姑娘去一趟公主在京郊的别院,那边有个什么教画画的先生……”
丫头小心翼翼地回答。
贾敏泪落如雨:“所以,她们这是把我的玉儿,抢走,藏起来了!”
丫头垂首不语。
门外,林如海的脸色越发木然。
第二天下晌,林如海与贾敏和离的消息送进了宜春宫正殿。
王熙凤手里捧着的热饮子险些浇在自己腿上,腾地站起,紧张地追问:“那林姐儿呢?她在哪里?没被贾家抢了去吧?”
“姐儿姓林,自是不可能跟着贾敏回贾家。”夏守忠安抚王熙凤,让她坐回去,又缓声道,“别说林姐儿,便是贾敏也没回荣国府。
“她自己在京城有陪嫁的房产铺子和庄子。早先几个陪房又被林公发卖了,如今只剩了两个丫头一家陪房。
“一早林公去衙门记档,这贾氏便带着自己的陪房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