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多的背叛和陷害,早就谁都不信,只信他自己了。
——二十年的内寺伯,他掌握着几乎合宫上下所有的阴私,只要他不想死,自有无数的人会肝脑涂地帮着他,让对面想坑他的人去死一死!
面对魏难,周殆唯一的办法就是忍气吞声,好声好气地劝:“二师兄,形势比人强!太子妃伤病,王氏乃是陛下和太子共同欣赏的协理之人。
“何况,早上我也跟三位师兄都说过的:师父昨天亲口应允了王良娣,咱们师兄弟,任由她差遣!
“大师兄因中间横着陈铎,不愿与之共事,也就罢了。二师兄你这又是为了什么?”
一直沉默寡言的吴危抬眼看了看周殆,满面嫌弃,朝着两个师兄拱了拱手:“昨日王氏翻看的履历和花名册上或许会有些痕迹留下。
“大师兄,二师兄,我先回去细查一遍。若有破绽,再跟二位师兄禀报。”
郑烦和魏难和颜悦色地朝着吴危点了点头,让他自去。
魏难也懒得搭理周殆,跟大师兄点了个头:“有事儿您招呼我。”随后也去了。
只留下了郑烦和周殆二人对立。
郑烦冷淡地看着周殆:“想当年伤了一个,死了两个,赶出去之后死了的六个。
“这九个人里,有一个是陈铎的义妹,一个是他师兄,一个是他师父,还有三个是他的救命恩人。
“虽然此事是先皇后为了遮掩先废太子的丑事,亲口下令让我做的。
“可对于陈铎来说,我这个人,无异于就是他的灭门仇人。
“周殆,你跟我不亲,我无所谓。
“但如果陈铎上位,势必要置我于死地。
“所以,我想问问你,这种不是他弄死我,就是我踩着他的情况之下,你会怎么选?”
周殆噎住。
从师门论,他自然要站在师兄们一边。
可所谓的忠肝义胆,从来不是对师兄,而应该是对天子、对师父。
天地君亲师,郑烦一样不占。
他凭什么要为了这位自幼都在无视冷漠孤立自己的所谓师兄,抛弃未来三四十年的荣华富贵,甚至自己的性命呢?
就因为是同门?